沒等到她喝斥婆子們退下,院門處傳來一聲巨響,只見一個侍衛撞在院門上,隨后楚逸之趁著那空隙,一個大躍步就沖了進來,看到她后,眼睛都泛著幾乎要溢出來的憤怒。
“寧氏……”
寧香蓮看到他跟莽牛一樣模沖直撞,下手也沒個輕重,小臉一板,指著他的鼻子就習慣性地喝道:“你這是哪家的規矩,會不會好好說話。是不是皮又癢了,想去跪栗子殼松松筋?”
聽到熟悉的喝罵聲,楚逸之整個人楞住了,緊隨在他身后的兩個護衛們撲上去,將他抱了個嚴實。
楚逸之反應了過來,憤怒的眼睛涌上了一抹血色,拼命的掙扎了起來,瞪著眼沖著寧香蓮怒吼道:“好你個寧香……”他一怔,記起這小寧氏的名字與自己母親的名字同音,只是末尾的字不同,馬上就改口道:“你個婦人竟然敢學我娘的口吻說話,別以為我平日不打女人……”
他硬生生拖著那兩個護衛朝著寧香蓮逼近,嚇得旁邊的護衛們一擁而上,緊緊將他壓住。哪怕是受困于四五個人,他依舊不死心的想要往前。
得了消息匆匆趕來的楚長錚遠遠瞧見了這一幕,氣得臉色發白。
混仗兔仔子,他以為他在跟誰說話呢,看來真是他實在是管教得太少,才讓他放肆到了這種地步。
寧香蓮看著楚逸之的模樣,心里針扎一般的疼。她緩了些語氣,平靜地道:“我知道你是為了瑛姐兒和承恩侯府的親事,才闖進來尋我興師問罪。”
“且不說我現在能名正言順的替瑛姐兒做主,就說你僅憑旁人嚼舌頭根子就定了我的罪,跑來王府鬧事,就能解決瑛姐兒的親事了?哪怕你信不過我,你總得信得過修之吧!”
聽到她提到了修之,楚逸之這才停下了掙扎,但兩眼里的怒火沒消,反而添上了幾分質疑。
寧香蓮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也跟他解釋不清楚:“你來得正好,我正要去尋你。你們幾個拿牛筋繩把他捆了關到南院去,讓他好好的在那里反省幾日。”
現在她說再多,他未必聽得進去,還不如等后日她把事情給解決了,不用說他也都能明白。
“你……”楚逸之又暴跳如雷,那些護衛們險些都要壓不住他了。
楚長錚驚愕的留下了腳步,他沒想到寧香蓮會采用這樣強硬的手段,簡單的解釋了兩句就要把楚逸之給關起來。
呃,這比打一頓,要有效?
不過,他以前真沒怎么管過兒子,除了打,他也想不出什么法子來。
瞧著楚逸之不管不顧的帶著幾個侍衛往寧香蓮那邊沖撞,他低喝道:“狼六狼七,你們去幫忙。”
兩名侍衛應了一聲,沖了過去,很快就把楚逸之給捆了個結實,甚至為了防楚逸之氣過頭咬傷了自己,還撕了塊衣襟搓成團塞進了楚逸之的嘴里。
寧香蓮:“……”
他們這動作好熟練,練過多少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