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他讓狼六狼七一塊兒跟著過去,真遇上事了,有他們在要安全得多。
敷衍的點了下頭,寧香蓮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楚長錚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自己種的苦果,再難得也咽,只希望苦盡能甘來。
回到了玉梧院,寧香蓮又打發人去給修之送了個口信,說她把逸之扣在府里了,并且叮囑修之,一定要多多敲打瑛姐兒身邊的人,讓她們寸步不離瑛姐兒身邊,不要再給旁人可趁之機。
待傳話的婆子走后,劉嫂子才疑惑地問道:“王妃,為什么不讓修公子阻止大姑娘去寒山寺呢?”
大姑娘只要不去,宋家和楚家的算計不都要落空了嗎。
“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寧香蓮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疏解了一下有些發干的嗓子:“他們一計不成,必定再生一計,會讓我們防不勝防。與其這樣麻煩,還不如一擊直中要害,讓他們不敢再生事端。”
退親的事,在她沒有辦成之前,不能與任何人說,省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劉嫂子想想,也覺得寧香蓮的話在理,只不過她覺著這件事可能達不到她們預想的目的。
只是哪怕是王妃帶著他們親自抓到了宋言良和楚云雁私會,壞的只是楚云雁的名聲,至于宋言良也只會被人說句風流,根本就傷不到什么,而他與大姑娘的親事也不會受到半點影響;倒是大姑娘若是因這事流露出了什么不好的言語,反而會被人說成妒婦。
若是楚家豁出去一切,讓壞了名聲的楚云雁給宋言良做妾,那絕對就是直接在踩大姑娘的臉,事情反而就麻煩了。
寧香蓮在在傍晚之前就帶著劉嫂子全梁以及一干婆子侍衛們到了寒山寺。因她叮囑全梁不用武定王府的名號訂院子,又故意乘坐了最普通的青布馬車,外人只以為她是一個可能有些錢的婦人,并沒有太在意。
次日,她按照著自己最初的計劃,去寺內上香添香油,她不僅給寧家夫妻和寧小姑娘供了長生燈,也給自己早逝的父母和幼弟也各點了一盞供在佛前。
她又認真的讀了好幾遍的經文,希望自己的誠心實意可以給他們求得來世平順。
下午才在劉嫂子的陪同下,在寒山寺四周逛了一圈,把各處地形以及路線都仔細記下。
待她回到自己暫住的小院時,芝麻已經在院門口張望了好幾回了,看到寧香蓮平安無事的回來,芝麻松了一口氣。
大人不虧是大人,連這樣的有佛光的圣地都不畏懼。
換成它,別說進大殿了,連山門都不敢進,得從后山繞一大圈爬進來。而且還得遠遠避開光頭們,省得被發現了小命不保。
它快步過去迎接寧香蓮,把探聽到的最新消息告訴她。
“剛剛宋家那婦人派來的下人包下后山的那片梅林,說他們夫人明日要辦了一次什么賞梅宴,請了一大堆的客人。
不管這一場陰謀不管是宋言良的主意,還是承恩侯夫人也知情。
這一大堆人宋家特意請來的人證到時候都是她的了,她要借這些人證的眼睛和嘴,把宋楚兩家釘死在恥辱柱上。
寧香蓮的嘴角微翹,露出了一抹勢在必得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