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真翻了臉,他們打得過楚長錚嗎?
想到這,快步走到最前面的寧修之面前,抬眼看了下楚長錚,淡淡地道:“王爺,這事還是需要一個交代的,省得那罵名最后又落到我身上。”
雖然這些小的態度不好,但他這做老子的十年不管,有安排也什么都不給小的說,可也怪不得那幾個小的會胡思亂想。
有臺階就下啊,可別弄到最后大家都難堪,不可收拾。
楚長錚收到寧香蓮的警告,勾了勾嘴角:“你們娘素來歡喜熱鬧,我可不想把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這冰冷的地方。”
“那母親在哪里?”寧修之緊緊追問。
“在我金桐院的臥房里。”楚長錚看著他的眼睛緩緩地說道:“難道在你們的心中,我真就是那種無情無義的男人?還是你們認為,我明明知道今天圣旨到,要開祠堂,還故意弄這么一出給你們看,來試試你們會不會跟我反目?”
“我以為,你們都長大了,可以自己分辨是非對錯了。”
他這很直接的訓斥,讓寧修之他們幾個一下子別說反嘴了,甚至有些心虛,訕訕的都不敢開口反駁了。
“是我們不好,”寧修之很老實的認了錯,只是他的嘴角邊上帶上了一抹極淡的笑容里,帶著了幾分譏諷。
不錯,父親的話很在理,只是他只回答了母親牌位的所在,卻沒有提到母親的墳。
難道,那個墳真是一座空墳?
若是空墳,那母親的尸骨現在何處,還是母親當初的出事,只是一個幌子,母親并沒有出事?
不由得,他又瞥眼去看寧香蓮。
寧香蓮也不想他們之間的心結太重,也知道楚長錚不是信口開河的人,馬上道:“王爺,別說他們了,就是我剛看到這空蕩的祠堂也嚇了一大跳。現在您把事說開了,不如帶著我們過去瞧一眼,讓他們明白外人的話不可信,以后好多長幾分記心。”
軟話說了,她也沒客氣的對剛剛出了惡言的楚逸之他們道:“不管這些年你們受了什么委屈,又聽了多少閑話,沒有直接向你們的父王問清楚,就先心里猜忌上了,這是不孝,也是大忌。今兒我瞧著是大年初一,又是雙喜臨門的日子,替你們求了情;待過了十五,怎么罰,你們自己去領雙倍!”
各打五十嗎?
見她一臉鄭重謹慎,楚長錚眨了眨眼,點頭許了。
這教子是家事,自然要聽她的。
楚逸之他們幾個見寧修之都不開口,也沒有人在這個時候不知趣地與她硬懟。
寧香蓮滿意的點頭:“好了,現在把圣旨先供上,然后我們隨王爺一起回金桐院。”
眾人也都知道分寸,楚月琳抹掉了眼淚,又整理了一下衣襟,規規矩矩的退到了一側,楚月瑛他們也都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揀起了圣旨拍掉上頭的灰,將兩道圣旨一起擺在了香案后面的架子上頭。
寧香蓮瞅到在那架子上還有著幾卷圣旨,以及一個包金嵌玉的沉香金絲楠木的匣子。
看到她好奇,楚長錚俊目里閃過一絲得意,走到香案前,與她道:“這分別是我封王的圣旨,以及你們的誥命旨意。”
他又拿下了那個沉香金絲楠木的匣子,直接打開給寧修之他們看:“這是老子拿命拼回來的,相信你們知道,它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