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原本就對楚月瑛有心的夫人們,一個個瞧著楚月瑛的眼神如同看到了肥肉的狐貍般,家里有合適子侄的都不約而同的想要探一探楚月瑛的底細。那些原本還不清不愿,瞧不上楚月瑛的年輕未婚男子們,更是像一只只眼睛發綠的狼,死死的盯著楚月瑛。
楚月瑛人漂亮,是武定王嫡長女,被封為郡主,還是有食邑的那種,身上唯一的短板就是她的蠢笨粗俗,無禮無知。讓他們嫌棄其粗俗,又不得不因她身上能帶來的利益而被家族所逼。
眼下她身上那塊短板都補上了,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僧多粥少,不先下手,只怕連個邊也摸不到,又怎么會受宋妙琪引的些小插曲的影響呢?
當然,心里冒著酸水的各家姑娘們,一個個撕著帕子,恨不得能在楚月瑛的身上盯出數十個血窟窿來!
楚月瑛接收到那些裹著嫉妒的眼神,挑眉環視了一圈身邊的姑娘們,挑釁道:“怎么,還有人想要跟我比?”見沒有人開口,她又淡淡地道:“或者,你們想比其它的?”
寧香蓮勾起了嘴角,不滿的看了她一眼,認真的訓道:“姑娘家,要知道謙虛。”還沒等那些姑娘們心里舒服一會兒,她又道:“你總得給旁人留一些活路。”
噗……姑娘們都氣得想吐血,這是直白的說,她們都不如楚月瑛嗎?
不過再氣又如何,她們中還沒真有人了解楚月瑛,一直都以是她就是個草包,哪怕剛剛她只亮了一手,誰又知道她只是擅書,還是如武定王妃所說的那般,處處都有涉獵?
宋妙琪的前車之鑒,還歷歷在目,還真沒有人敢上前來說要與楚月瑛比試比試。尤其是以前常在背后拿楚月瑛不通文理取笑的幾位姑娘,生怕被楚月瑛點到她們頭上,更是臉脹得通紅,半句也不敢吭聲。
楚月瑛嗤笑了一聲,嬌媚的臉上仿佛鮮花綻開,應道:“王妃說得是。”
相信那些姑娘們恨她,會更恨王妃,王妃簡直就是踩著她們每個人的臉皮上。
辰華長公主不得不出聲打和場:“看來,安寧郡主應該是今天當之無愧的女賓魁首了,那今天的這些賞頭可就歸她了。”夫人們都笑著應著,沒有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
辰華長公主讓丫頭將那些做為獎品的東西端過來,又抹了自己手腕上帶著的一串紅瑪瑙珠放入其中,讓人送到楚月瑛的桌面上。
楚月瑛連推遲都沒有,就把東西給收下了,但她除了把之前寧香蓮被人擠兌拿出去的血玉墜送到寧香蓮面前,其它的都沒多瞧上一眼,就讓身后的丫頭收起來。寧香蓮徑直把血玉墜塞進了楚月琳的手里:“你拿著玩。”
楚月琳可不跟她客氣,直接就系在了自己的腰帶上。
女眷這邊消停了,但是男客那邊為了爭奪魁首,戰斗激烈猶如油鍋里滴入了水一般。有備而來的、臨進抱佛腳的年輕才俊們,如同一只只展開尾羽的孔雀,作詩的作詩、寫字的寫字、作畫的做畫、甚至還有人頂著一干殺人的目光,直接就彈了曲鳳求凰……
所有人表現完后,都眼巴巴的將目光落到了楚月瑛的身上,希望得到她的一個眼神。楚月瑛全程低著頭與楚月琳說笑著,連眼神也沒給那邊半個,仿佛對面的“猴斗”一點也不好看,不值得她側目。
眼見男賓那邊相持不下,還有越鬧越兇的趨勢,辰華長公主沒法子了,只得出聲點將,將從頭到尾都沒參與的寧修之撈了出來:“寧探花,今兒這春光大好,本宮想請您做首詩。”
寧修之笑瞇瞇的起身,就以桃花林為題,做了一首四平八穩,也算不是佳作的詩,引得眾人一致喝彩,甚至將魁首摁在了他的頭上。
呃,想娶佳妻,先討好大舅子總是沒錯的。
選出了魁首,等于桃花宴的過場就走完了,辰華長公主請眾人挪到紅喜院去看戲,至于年輕人私底下看對眼的,可以喚自家母親/長輩,私下溝通溝通了。
寧香蓮才起身沒走十幾步,身邊就圍過來了不少的夫人們,有的身邊還跟著嬌滴滴,面紅羞澀的小姑娘。一個個笑瞇瞇的,七嘴八舌的向她做自我介紹,那態度客氣得,像是想上來直接跟她認親一般。
也是,楚月瑛是個袖里乾坤,誰知道那楚逸之是不是藏拙的?
萬一是呢,那可是武定王世子,哪怕降一級承爵,將來也是個郡王。自家姑娘嫁過去,做不成王妃,也是郡王妃。與其等著楚逸之藏不住揭開底后,跟一幫人搶,還不如先去占個先極,說不定這一把就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