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琪一腔怒火正盛,被他這詐騙一激,甚至都沒有過腦子,隨后抓起旁邊桌上的硯臺,就揚起狠狠地朝著楚逸之砸了過去。
楚逸之往旁邊一閃,順手還把楚適之給拽開了,站在他身后的人可沒那么好彩了,雖然沒被硯臺砸中,但被硯臺里剩余的墨汁淋了一頭。
漫天的人聲,都在硯臺落地的脆響中消了音。
饒是見多識廣的辰華長公主,也被這一出意外驚得呆了一瞬。
被這么多雙眼睛都盯著,宋妙琪輸不起,先撕了自己的親筆手稿,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砸了墨硯,足夠將宋家這幾年費心費力幫她營經起來的好名聲,丟得連渣都不剩了。別說她將來想問鼎后位,只怕現在想謀大皇子正妃之位,都有些困難了。
宋夫人強撐著沒暈,連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勁來,上前把宋妙琪給拽了下來,低喝一聲道:“行了,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么地方,還嫌丟人現眼不夠是不是?”
宋妙琪被她這一喝,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么。
她顧不上看四周的賓客是什么反應,扭頭就朝著大皇子所在的位置看了過去,只見大皇子極不悅的擰起了眉頭,眼里早已沒有往日待她的那份溫情了。
她怎么就這么傻,怎么能因為大皇子動心的那一眼,就被嫉妒沖暈了頭腦,做下這樣的傻事來呢。
沖動……對,她應該在這上頭找描補。
宋妙琪當機立斷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噴出一口血來,身子也搖搖晃晃的摔了下去。
宋夫人看她吐血,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當即三魂七魄丟了一半,只不過是氣的。真正想要描補有各種辦法,可是琪姐兒為何偏偏選擇這種最壞的一種方式呢?
她是能說被人下了藥,從而讓她情緒不穩,做出這樣暴虐的事來。
可是她就不想想,是她說中了藥,就是中了藥的?
一桌的食物不只她一個人吃了,旁人無事,就她一個人有事?
就算她裝得再像,大夫一來把脈,不就什么都露餡了嗎?
再說他們現在身處在什么地方,有誰敢在辰華長公主府里給她下毒?
這么一鬧,不管查不查得出問題,辰華長公主都得恨死他們宋家!
這辰華長公主雖然不是太后的親生,皇上的胞姐。但她非常知識大體,而且從開始就站在皇上身后的陣營里,甚至是為了幫皇上籠絡高家嫁進了將軍府里。眼下高將軍府里成年男子盡數戰死在沙場上,整個高府只剩下兩個多病體虛的男丁頂撐門面,皇上對她以及高家憐惜都不及,怎么會容人往她頭上潑污水的?
不過,終究是親生的,心里再氣,也只幫著她把戲演下去。她忙上前扶住她,慌亂地道:“長公主,怕是琪姐兒的心疾傷了,府上可有休息的地方,容她休息休息。”
宋妙琪聽她這么一說,不可置信的睜開了眼,對上宋夫人冰冷得可以把人凍僵的目光后,她嚇得馬上又閉上了,不敢再耍什么花招。
辰華長公主怎么會瞧不破宋妙琪這么點小手段,只是宋夫人自己開口說宋妙琪身身是有病,沒有連累到她身上,她那氣得發青的臉色才緩和了些。露出個淡淡的微笑,她對身邊的姑姑道:“容姑,你領宋夫人以及宋姑娘去客院休息。”
容姑應了,帶著兩個婆子上前,幫宋夫人將宋妙琪扶起,然后帶去了客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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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妙琪的舉動是有些讓人掃興,但是與楚月瑛突然亮了那么一手的驚喜相比,如同落入大海的一滴水,并沒有濺起多少水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