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劉大夫說,找不到他不說話的病因,怕是他在自己處罰自己,不讓自己開口。
“可是……”楚月琳大叫著,一臉的憤怒。
寧香蓮沖她微微一笑,眼神有些悠遠,但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適哥兒,琳姐兒,你們要知道,你們平平安安的,對于母親來說就是最好的事了。”
十年的時光,換一個孩子的平安,她覺得這筆交易非常的值。
“母……母……”楚適之艱難的想要開口,可是十年沒說話了,一時之間哪那么容易說出來,他只能勉強自己笑笑,然后忍不住的繼續落淚。
寧香蓮拿帕子仔細的替他擦拭了一下臉,也沒阻止他哭,“這件事兒交于你父親去辦。若是與汀華郡主有關,必定不會善了的,若是她并非主謀,我也不希望你牽扯到青儀的身上,可好?”
楚適之不情不愿的遲疑了很久,才極沙啞不清的應了聲:“好。”
寧香蓮不想讓他們再沉陷在舊事里,又繼續說起自己今天的遭遇來。從她遇上楚云雁起,慢慢說到她蘇醒后外逃……只是她隱瞞了自己和寧修之被放置在一床的事,只說自己發現寧修之被人放置在了旁邊的房間里,所以才帶著寧修之一起逃跑……后面的事,她沒有顧及,也沒有隱瞞,如實的說了個清楚。
眾人安靜的聽著她的講述,雖然沒有打斷她的話,但臉色都是青了又白,白了又黑,甚至連一向不會喜怒于色的楚長錚都黑了臉,身上冷氣不要錢的往外散。其它幾人估計也是氣得快失去理智了,全然不覺得冷,屋內的桌椅擺設除了幾件深鐵打造的以及那張大榻外,幾乎也沒幾樣好的了。
“主謀是誰?”楚月瑛恨恨的問出了他最在意的話。
寧修之道:“能在宮里動手腳的,也就只有那幾個了。而且這盤棋,下得夠大啊。”
他隱隱覺得,同時迷昏了王妃和他,那些人打的主意只怕沒有王妃想的那么簡單。一想到那些人心里的齷齪主意,他的殺意就止不住的往外冒。
看來,他的手段還是太溫柔了,才會讓人沒有顧及。
楚月瑛也想明白了,狠狠的踹了一腳已經被她踢得不成樣的太師椅,“難不成,這口氣我們就要咽下去?”
她不想啊,真不想!
“自然不會,”寧香蓮等到他們發泄得差不多了,才開口道:“這次不僅僅是傷了我們的臉面,還傷了皇上的臉面,我們可以等皇上先動個手,然后再補上一刀。”
有仇不報,那可不是她的風格。
“不過,眼下我們還有更重要事要做。”她的眼神從寧修之身上掃到楚月瑛的臉上:“你們對自己的婚事,有何打算?”
這才是當下需要盡快解決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