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適之點點頭。汀華郡主能想到用把證據花紋拆開六份雕在一個木盒子上頭,又如何會不知道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的道理。
楚逸之惱怒極了:“難不成,我們就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
“唯一的辦法,就是等你父王查出那個花紋隱藏的秘密。”寧香蓮側過身子,問楚長錚:“已經有線索了嗎?”
楚長錚掃了一眼屋內的兒女,不說話。寧香蓮沉默了下來,她知道楚長錚的意思,怕是真查到了些什么,只是當著兒女們的面,他不方便告訴自己。
她沒繼續追問,只說:“有結果了一定要告訴我。”
楚長錚點點頭:“放心,我會帶著你去報仇的。”說罷,他掃了一眼屋內的眾人:“與柴家結親,心思敏銳的人未必不會懷疑這其中有什么內情,怕是盯著府里的人會更多了。若你們沒有把握讓人瞧不出破綻,這段日子就別出門。”
大家齊聲應下,不約而同地都看向了楚逸之。
楚逸之炸了毛:“瞪我做什么,難不成我還會讓人瞧出來?”
看著除了板著臉的親爹,所有人都點頭,還用一種“你懂就好”的眼神看著他,他直接跳了起來:“我若是……我若是……不出就不出,等下就跟人說,我跟父王過招被父王打傷了,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寧香蓮:“……”她還認為他要放什么大話,結果,就這出息?
也是,他能知道自身的不足也是一件好事。
次日早晨,寧香蓮聽到來請安的寧修之輕描淡寫的說,昨晚他的莊上的宅子起了火,不小心燒掉了半邊,她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沒有問。
不管風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她只圖自保置自己于不顧,就等于是叛主,叛主的奴才該死,她一點也不同情。
只是輕松之余,心里又有些沉重,總覺得這件事幕后的兇手比她想象的還要麻煩,不知道重新追查這件事,又會給一家大小帶來什么樣的禍端。
她嘆息了兩口,按著額頭道:“去請劉大夫,說我頭痛癥又犯了。”
讓一家大小裝病,肯定是不行的。倒是她病了,瑛姐兒她們留在自己身邊伺疾,倒是理所當然。
當然,柴家親事的六禮該怎么走,還是要走的。
她讓馮五回家送信,把兩家的親事盡托給了振威侯夫人,振威侯夫人雖然惋惜自家又失去了和楚適之聯姻的機會,但對于王府和柴家的婚事非常的上心,事情辦得非常的熱鬧和漂亮,甚至連小細節上都讓人挑不出理來。
京都各家,也因這門親事再次扼腕不已。
他們都想與武定王府結親,明里暗里都想著法子,誰也沒想到讓柴家不聲不響的就奪了個先桂。
也是,他們之前不是盯著楚月瑛,就是瞅著楚逸之,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楚適之。
呃,想也許是想過的,只是楚適之雖然也是嫡子,但并非長子又身有殘缺,將來走得不仕途,也繼承不了爵位,誰家也不像柴家豁得出去,愿意把自家的嫡長女嫁過去。
果然,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是至理名言。
武定王府和柴家聯姻的消息才傳出去不久,又很快被楚云雁在長寧宮里承寵的消息給壓了過去。
皇后這是要利用楚云雁給自己固寵?
也是,皇后多年沒有生養,年華也已經不再,哪里比得上楚云雁花季正好。若是日后楚云雁再生下個兒子,養在皇后的膝下可就比其它的皇子都要來得尊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