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二夫人一聽她這話,臉色瞬間就青了,馬上搖頭:“不是不是。”
開玩笑啊,楚適之和柴青儀的親事雖然沒有對外公開,據汀華郡主說已經與王府有了默契,只待等楚適之上頭兩個哥哥的親事辦妥之后,王府就過來走三媒六聘。若是她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讓汀華郡主誤會她要給楚逸之做冰人,相信汀華郡主能直接手撕了她。
“不是,最好。”汀華郡主之前還不敢把她已經和寧香蓮寫了婚書的事說出來,怕有損自家姑娘的清譽,現在有人虎視眈眈,她哪里還有顧及,輕蔑而傲慢地看向楊夫人:“楚二公子已經與我家青儀訂親了。”
這些日子她可是看清楚了,自家傻女兒一門心思都在楚適之的身上,楚適之說東,她說去東,說西就是去,哪怕說天上掛上的是燒餅,她也會添上一句“甜的”。
若是楚適之也一門心思對儀姐兒好,那世上沒有比他們更相配的了,若是楚適之日后變心,那儀姐兒怕是得毀個干凈。
別說寧修之變成了嫡皇子,還是長子,就是之前那狀況,再給她三個膽,她也不敢跑去武定王府放言威脅,再談條件了。
現在只想著給武定王府所有人都退讓三尺,對他們好一點,再好一點,可以讓他們把這份善意還在儀姐兒身上,對儀姐兒好一點。
楊夫人被她的話梗得一口氣差點兒上不來,端起杯連喝了兩口茶,才把那口氣給壓下去,然后眼睛也不眨的看向顏夫人。
她們可是說好的同盟,怎么就盡她一個人說話,她就不吱聲的。
顏夫人瞧著楊夫人吃憋,太后一點反應也沒有,把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給咽了下去。
不急,還不急,總是有時候的。
寧香蓮把她們的眉眼官司都看在眼里,看來打她家孩子主意的人,不僅僅只有楊家。她掃了一眼殿內的眾人,然后起身笑著對一直看熱鬧的太后福了一禮,道:“太后,現在王府里只剩下的珊姐兒了,她年歲小,我還想多留她幾年……”
所以,你們都死了那條心吧,別想打珊姐兒的主意!
出乎她意料的是,太后隨和地點點頭:“姑娘家多留幾年好。”
聽著太后這話音,眾人雖然不知道她心里是個什么意思,有眼色的人忙又說起了其它的話題,剛才的氣氛瞬間一掃而空,廳里才又恢復了熱鬧。
半個時辰后,太后就露出了疲倦之色,然后讓眾人出宮。
寧香蓮有些詫異,就這樣了,沒有后招,沒有算計,真的只是召她們進來說說話,表示對王府的恩寵?
瞧著眾人也極有眼力勁的起身告辭,她自然不會多嘴,跟著大家一起起身告退,待太后一離開,她還是走得最快的一個。
出了殿門,聞到清新的空氣,她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半個時辰,可真憋死她了,她幾乎時時刻刻都在留意自己和楚月瑛身邊的一切,同時還跟旁邊桌的做比較,看有什么不同。
還好,沒有什么不同,還好,一切平順。
難不成,是她多心那香氣沒有問題,也沒有所謂的后招?
不知是擔心過頭,還是她又使用了過多的妖力,被陽光一照她頭暈起來,腳下發軟整個人朝著一旁倒去。還好楚月瑛就在旁邊,忙伸手將她扶住:“母妃……您沒事吧。”
寧香蓮靠在她身上站穩了,那一陣恍惚也過去了,擺了擺手,“我沒事。”
看到四周眾人驚訝的眼神,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就算自己剛才犯頭暈,差點兒跌下石階,她們也用不著這么驚訝吧。
辰華長公主過來,冰冷的眼神從她身上掃過,然后落在了楚月瑛的臉上,“你們還真是母慈女孝啊,看來本宮盡可回去告訴附馬,不必再擔心安寧受委屈了。”說罷,她轉身就走,絲毫沒有再搭理楚月瑛的意思。
寧香蓮瞬間明白了,敢情問題是出在楚月瑛剛剛的那一句“母妃”上頭。
辰華長公主這是在替“她”抱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