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錚緊緊環抱住她,額頭上都急出了白毛汗,追問道:“那現在怎么了,除了暈,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寧香蓮吃力地搖了搖頭,“只覺著累……還有困……”
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有千金重一般,抬抬胳膊都費勁。
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下一瞬,她就認定自己的暈眩一定與楚云雁和赤狐有關,雖然后者從沒有試過控制這個身體,但也不能忽略掉那種可能性。
只是,長錚在自己身側,赤狐畏懼他,楚云雁根本就騙不過他,她們明明知道,為什么還要冒險搶奪這身體的控制權呢?
不由得,她的視線又落到了燕刀上頭,心里一動,會不會剛剛的異樣與這把燕刀有關?
心里剛這么想著,無力的手指微微動了下,心口處還有了一絲異樣的悸動,像是要給她的疑惑一個答案般。
赤狐嗎?看來,自己的異樣果然就與那把燕刀有關。
只是赤狐想要表達什么意思?那燕刀又有什么特殊的作用,才會讓赤狐冒著這么大的風險來提醒自己。看來在她弄明白燕刀對自己的影響之前,是不能還給無寂了。
“王妃,醒了嗎?”聽到動靜半路轉回來的寧修之爬在窗上,急促的喊問。
“嗯。”楚長錚將寧香蓮放回床上,才轉頭對寧修之道:“看似無礙了。”頓了下,他走到窗邊,壓低了聲音叮囑:“你想個法子將皇上留過三更。”
皇上身上的龍氣,可以驅妖除邪,也可以將陣法的作用發揮到最大。
寧修之點頭,一臉的堅毅:“是。”
寧香蓮:“……”
不知道的人,還認為長錚讓他去以身飼虎呢。
不過,能讓他們安心,那就由著他們去做,自己只要……
她恨恨的磨牙,虛弱地對關了窗,返回到床邊的楚長錚道:“他若不來……給我賠禮道歉,刀……不能還給他……”
相信以無寂的傲氣,絕對是不會輕易向她低頭的,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刀多留在身邊一些日子了。
楚長錚疑惑地看了眼落在地上還沒有人顧得上去在意的燕刀,心里隱隱查覺到了一絲異樣,但也沒多想:“好。”
只要她好好的,什么條件他都答應。
寧香蓮這才滿意了:“累,我先睡了……”
這一晚上折騰得,她該好好的休息休息了,話音剛落眼睛就閉上了,嚇得楚長錚忙伸手去探她的鼻息,確定她只是睡著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次日寧香蓮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快到正午了,想到昨晚發生的那些事,她下意識的滿屋去尋那把燕刀。像是有人在指引一般,她第一時間在梁上看到了燕刀,只是整個刀身都沒入了梁里,只留下了不指甲蓋那么點的刀柄露在外頭。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