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楚長錚,還有誰能進這間屋子的?
“這樣,誰也沒辦法偷偷拿走它了。”楚長錚拿著溫熱的軟巾,從凈房里出來,順著她的眼神看了眼燕刀,解釋道。
寧香蓮:“……”
是啊,這個誰,也包括她吧。
他把刀扎在那里,是遵守了與自己的諾承,將刀留下,也是防著自己去拿到刀吧。
呃,別說她現在還是渾身虛弱無力,就算她恢復如常了,給她個梯子讓她碰得到那刀柄,她未必能把那刀拔出來。
不過,若是她使用妖力的話,他也是防自己不住的。只是這個念頭一起,就被她飛快的打消掉了,總覺得這其中像有什么陷阱一般。
她晃頭將那念頭拋之腦后,在楚長錚的幫助下坐了起來,自己接過軟巾洗了把臉,才道:“皇上走了嗎?”
“嗯,三更過后就走了。”楚長錚給她身后墊了個軟枕,又加了一句:“無寂也跟著他走了。你現在身體可舒服了些?”
“好多了。”寧香蓮挪了個舒服的位置,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漱了漱口,又重新讓他倒了一杯,喝了小半盞:“昨兒我犯暈,與這刀有關。”
他瞞她,她……不想瞞他。
夫妻本是一體的,有什么話不能說的,哪怕雙方的意見不同,商量到統一就可以了;總一片好心瞞來瞞去,最后誤會連連,弄得兩人離了心要強。
楚長錚的語氣十分肯定:“對,”
昨晚他一夜沒睡,防著無寂的同時,也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那把燕刀:“我雖然瞧不出那刀有什么作用,但它應該是個法器。”
法器無好壞,只在于使用的人而已,無寂把燕刀留下,怕未必是無心的。
所以無寂走之前,當著皇上的面向他討還這把燕刀的時候,他直接就用香蓮的條件給拒絕了,當然,他還不客氣的反問,那刀若是真那么珍貴,他怎么會忘了拿走?
他留意到,自己斥問了之后,無寂的表情非常的奇怪,不像氣憤,也不像是心虛,而有一種事情脫離了掌控的迷茫。
只不過皇上急著回宮去處理太后的喪事,他和無寂都沒有理由再多試探對方。
寧香蓮指了下自己的心口處,又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她們中應該有人知道。”
“你懷疑是那鬼,還是那妖?”楚長錚可不認為那兩個是人。
寧香蓮:“……”
這個時候還要計較這點細節嗎?
不過,她很實在地道:“應該是赤狐,我想,與她好好的談一談。”
“不準。”楚長錚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放下手上的東西,坐在床沿邊認真地看著寧香蓮:“相信我,一切交給我來解決,你一定會沒事的。”
寧香蓮抬手摸了下他的臉,還故意搓一下他冒了頭的胡茬,笑道:“我只是與談談而已,不會冒失行事的。我覺著……她可能沒對我懷有惡意,要不然上次在宮里,她也不會幫我和瑛姐兒避開宋二的攻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