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別出動靜。”楚長錚沒好氣的低聲訓責道。
無寂沒有回話,心里依舊沒有平靜,他剛剛竟然被武定王妃一個眼神給嚇著了?
是因為燕刀的事心虛?
不,他又沒做錯事,何必心虛。
不過,武定王妃知道了他留下燕刀的用意了嗎?
想到剛剛她獻上內丹的事兒,他的心里如同揣了只被關燥了的貓兒一般,被撓得厲害。
寧香蓮沒有放過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驚愕,垂下眼簾不再搭理他。
正順帝也被這小動靜抹去了沒有妖丹的懊惱。沒有就沒有,他一個帝王之前還想著保留最后的尊嚴;若是那些臣子們甘愿被毒所控做那背主之人,那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他冷靜地看了眼潘大海,微微點頭,潘大海從懷里取出一個白玉哨子,雙手呈了上來。
“這是暗龍衛的信哨,你拿著去召集人手。”正順帝把白玉哨子遞給楚長錚:“如果聽到兩長一短的哨聲,就迅速帶人來救駕。”
楚長錚連想也沒想,就接過了白玉哨子。
隨后君臣兩人又簡單的商量了一下需要留心應對的地方。實際上也沒什么可商量的,大皇子手中的依倚的不過就是被毒控制了的正順帝、昨兒個從皇上手中拿走的兵符、以及進宮守靈的臣子以及家眷而已。
眼下正順帝已經清醒,一句話就可以定大皇子的罪,唯一麻煩的就只看大皇子已經掌握了京都各處的多少兵權。若他來個狗急跳墻直接帶兵逼宮篡位,也只是名聲不好聽一些,倒也是可以得逞的。
他們君臣的想法出奇的一致,三言兩語就擬定了一個大概。剛敲定,外面就傳來了梆子聲,新一輪的拜祭又要開始了,若那個孽子想要公開宣布什么,這就是最好的時機。
正順帝抬手拍了拍龍袍上的褶皺,對楚長錚道:“那孽障很快就要回來了,你帶王妃先走,一切按計劃行事。”
那孽子必定認定自己經受過一番毒的折磨后,會心神崩潰,如他所愿的寫下讓位詔書。
如果不是長錚夫妻來得及時,又沒有那位解毒內丹,他此時怕是經受不住毒的折磨,如那孽障所愿寫下了傳位詔書(只是不是給那孽障的),給潘大海秘密帶出宮,然后自己保留帝王最后的尊嚴了。
楚長錚抬手行禮:“臣遵旨。”
潘大海在窗邊張望了幾眼,又打出去個暗號,確定外頭安全后,打開了門,“王爺,外面安全。”
楚長錚行了個禮后,攬著寧香蓮出了殿,與在殿外待候的人匯合,然后原路順利的返回到了清華殿里,等待著正順帝的信號。
“我們就在這里等著,不去救修之?”寧香蓮不太開心地看著給自己倒茶的楚長錚,這前聽他和皇上商量時,半句也沒提及修之,她心里就不太舒服了,只是顧及著皇上才一句沒問的。現在,皇上那邊已經安排妥當了,他們在這待消息總有空去打聽修哥兒現在的狀況了吧。
若是皇上和大皇子對峙時,修哥兒被拎出來當人質,那怎么辦?她可沒把握在皇權的威嚴和修之之間,皇上會選擇修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