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確實是她被關太久出現的幻覺。
大概是太孤獨了,所以才想有個人同她說說話。
時棲放棄的點頭。“你們既然查了,還查到其它線索嗎?”
戰修宇笑得痞氣。“想讓我們破案?”
“我在那里關了三個月,只是想知道,那些綁架我的人想做什么。”
“時間太久了,不太好查。”
“你們會有辦法。”
確實有辦法,并且已經引起他們注意,正在著手深入查了。
戰修宇打量著疏離冷漠,眼睛又極其漂亮的女孩。“想不想去趟海歐島?或許可以幫助你記起些什么。”
時枉垂下眼簾,細白的手指捏著奶茶杯。“不去。”
“你是失去記憶,還是不想記起?”
“有區別嗎?不管是什么,對于一個受害者,那都將是不想記起的事情,你們為什么要這么苛責?”
警察讓她回憶,后媽讓她去看病,戰修宇讓她直面問題。
當這些事情沒有做好,反而怪罪她,指責她不夠堅強不夠完美。
為什么最后是受害者來承擔?為什么不是他們將事情解決好?
戰修宇聽她這話,心里一怔。“你說的對,是我們做得不夠好。”
他拿了她已經溶冰的奶菜,打開蓋子,放進幾個冰塊。“這起案件我們會繼續查下去,有結果再告訴你。”
時棲抿著緋色的薄唇,看桌上已經被太陽烘干的地圖。“它不是起普通的綁架是嗎?”
她聲音很輕,眼神迷離,像是自言自語。
戰修宇頓了下,緩緩將奶茶放她面前。
時棲抬簾看他。“你們又不是警察,如果只是起普通的案子,應該不會去浪費時間查吧?”
“不清楚,可能是因為你比較重要。”
“禿鷲來了海城。”
她這突然的轉變,讓人摸不著頭腦。
戰修宇卻很快明白她的意思。
他們有過幾次合作。
更明確的講,是她接過幾次他們發布的特殊任務。現如果還想再友好合作,比如還想知道禿鷲這種人的動向,就得答應她開出的條件。
時棲望著他眼睛,執定講:“不管你們部門對綁架案如何處置,你都要把你所知道的事情第一時間告知我。”
戰修宇喝了口酒,瞧著她。“你這是叫我叛逆組織。”
“我有權知道不是嗎?”
“這件事我需要考慮一下才能給你答復。”
“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好奇,綁架案背后有多不可見人的秘密。”
“別想套我話。”戰修宇痞笑了下。“我只是在衡量,你帶來的價值,值不值得我冒這個險。”
時棲沒說話。
她用不著推銷自己。
戰修宇仰頭喝完酒,“啪”將杯子放桌上,起身。“我會再聯系你。”他說完喃喃自語:“畢竟太久沒犯事了。”
時棲看他要走,懶懶的問:“不抓人嗎?”
“我們的規矩,不見貨,不行動。”
戰修宇沒停留的走了。
時棲搖了搖帶冰的奶茶杯,咬著吸管吸了大口,就結帳去星麗。
確定身份還不行,要想完成任務,拿到賞金,得拍張照片做證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