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進行友好的商務應酬時。
星麗餐廳的對面。
時棲拿著杯粉色的刨冰奶茶,在宋浩澤接著那兩個人進去包間后,吸了口冰。
她這一口吸得,紅通通的小臉都變形了。
要只是為了那個禿鷲,她倒大可不必在室外曬著。
“真這么熱嗎?”
她對面穿著長袖長褲,仿佛在春天里的英俊男人,薄唇帶著抹揶揄的弧度。“再曬會,你會中暑嗎?”
時棲看到停邊在星麗門口連號的勞斯萊斯,掩飾詫異的垂下視線,看對面的人。
男人體態勻稱,布料下的肌肉隱現,一頭清爽利落的寸板,小麥色的肌膚,五官充滿男人味的野性。
他有一半是在太陽下暴曬,可他悠閑從容,帥氣的腦門上不見汗漬。
時棲望著他,舔舔尖銳的虎牙。“想試試嗎?”
她這冷漠又充滿深意的話,不知為何有點勾引人。
戰修宇有些心癢,可看她眼神,沒有點這個頭。
這個不到他肩膀,看著人畜無害的女孩,是灰網的NO2。
他第一次見她,是在國外某無人區。她混身是血,身邊有幾只狼的尸體,而她卻頑強的活著。
重點不是這個。
是她帶給他們的信息,價值大到遠超他們想像,讓他們忙活整整一年才算告一段落。
對這種未知的危險人物,調戲要有個度。
戰修宇看她漂亮的眼睛,雙手拍大腿,坐起身。“夜宴,你要覺得熱,我們換個地方。”
夜宴是她在灰網的代號。
做為特殊部門的人,戰修宇可能知道她的真實性名,但做人要遵守游戲規則。當然了,也是上面想保護她,所以便一直是叫她代號。
時棲斂著的眉眼有些燥。“我讓你找的人,怎么樣了?”
低冷淡漠的嗓音,帶著執定的逼迫。
用不著換地方,更不想再浪費時間,她為了這件事可以忍受炎熱酷暑。
戰修宇收起調侃。“還沒消息。”
時棲的眉頭微不可察的沉了分。“你讓我回的海城,又約見的我。你要對我說的,就是這四個字嗎?”
“夜宴,別這么冷淡。我們這么久沒見,你又來了海城,見面喝喝茶聊聊天,不是應該的嗎?”
“我們還沒到這一步。”
“真讓人傷心。”
時棲暴躁的想把半杯奶茶扣他頭上。
戰修宇見她想滅口的樣,伸手叫服務員要了一桶冰。
他夾起冰塊放杯子里,倒上酒。“是敘舊,也是想告訴你,你要找的十五年前那個男孩,大概只是你的臆想。”
“確定?”
“我們看了十五年前你被綁架的所有新聞,最后警察找到你的地方,是海城旁邊的海鷗島。”
戰修宇喝了口酒,搖晃著杯子。
金色的液體與冰塊相撞,在玻璃的折射下,在桌上投下游動的水紋光影。
他放下杯子,拿了塊冰,在桌上畫了個圈。“海鷗島四面環水,想要上去,必須是船或飛機。我們調取了你被關的那段時間,海鷗島周邊的所有監控,除了一艘補給的小魚船,沒有任何船支去過那里。”
時棲看著他畫的地圖,掙扎著。“可能對方水性好。”
戰修宇畫了條路面到海鷗島的直線。“離它最近的岸有十來公里,幾乎不可能有人做到,更何況他還是個孩子。”
“他不是很小。”
“夜宴,不管對方多大,都不可能游十幾公里去陪你聊天。”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