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棲挑眉兒。“你為什么就非要聽我狡辯?”
“編的合理也行。”
“那太麻煩了,編不清楚。”時棲想了想,干脆講:“邏輯上你可以把酒店的事當成誤會。”
“事實上不是。”
“事實是時家想讓我跟你聯姻。”
“所以?”
時棲拍手。“你看吧,邏輯上解釋不清楚。”
她說出時永檬想要他丑聞倒沒什么,問題在于要解釋為什么會是她。實話實說,就要跟他說灰網的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編,那就是時家想讓自己替時永檬聯姻,讓她去勾引傅珩。可視頻一開始的導向又不是這個。
所以真不是她不想編,是她編不通。
傅珩望著一臉無賴的女孩,沉默半響。“昨晚又是怎么回事?”
時棲想到之前的夢,攤手。“大概是我真想引起你注意吧。”
“紹輝說這山里有狼。”
“沒有老虎嗎?”
“你要不要去找找?”
“那太好了。”時棲跳起來。“傅先生你慢慢吃,我找老虎去。”
她說完唰的跑了,連鞋都沒換。
傅珩看她嗖一下沒了影,怔了片刻,給紹輝打電話,讓他送她回去。
這荒山野嶺的,別真被狼叼走了。
他打完電話,看著剩下的菜,把它們倒到碗里。在準備吃的時候,看向玄關的白色柜子。
放在那里的槍不見了。
而跑掉的時棲,沒跑太遠,等車停身邊,不等紹輝開口就二話沒說的坐上去。
有車為什么不坐?她剛好吃飽喝足,可以在車上休息一下。
時棲一手枕著腦袋,一手把玩著槍,看車窗上的樹影綽綽。
傅珩要真不知道那批貨在那里,這事情就有點棘手了。
何權達這個老油條,知道那批貨能保他平安,是不可能輕易說出下落的。
時棲一籌莫展,過會兒對前面的紹輝講:“能送我去警察局嗎?”
“時小姐,去那里做什么?”
“自首。”
紹輝:……
水溪其實離市中心不遠,開車三十多分鐘。時棲是因為第一次去,加上環境導致,感覺上很遠。
因此等到警察局時,對大城市的人來說不算很晚,也就晚上十一點十分。
可這個時候,做為一個良民,應該躺床上刷手機了,誰大半夜的來警察局?
紹輝看她直挺挺進去警察局,沒過多好奇的開車走了。
海城治安一向很好,今晚發生這樣血拼的事故,抓了幾十號人,現警察局非常熱鬧,燈火通明。
時棲邁步進去,像穿過自家大廳的,去到里邊的辦公室。
這一路不知道是她太坦然自若,還是大家太忙了,居然沒有一個人攔住她或過問她。
她順利走到刑偵隊,進了間辦公室,用腳把門踢上。
聽到關門聲。
沒穿制服,雙腿搭在桌上,靠著椅背睡覺的男人,睜眼見是她,就不緊不慢的坐起來。
戰修宇打了個哈欠,看了下時間。“這么晚還來,不用睡覺嗎。”
時棲把槍放他桌上。
看到槍,戰修宇似才終于清醒過來。他拿著槍看了看,又看時棲。“哪來的?”
“何權達應該知道。”
意思是,這槍是那批貨里的,用它去詐那個老油條。
戰修宇把抽屜的一份口供扔桌上。“根據宋律師所說的,這槍是何權達送給傅珩的見面禮。他不會上當。”
時棲細白的手指,點著黑色的辦公桌。她望著戰修宇,猶豫了兩秒。“讓我試試。”
“夜宴,除了證據,我還講究人權。”
“不動手。”
“只要看不到傷。”戰修宇把槍推給她,又拿了個密封袋。“裝得像一點。”
時棲把槍裝進密封袋,看又靠椅子上仰著睡覺的人。“你不用去打個招呼嗎?”
“左轉,最里邊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