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永檸看自己的腿。“不著急。”
時永檬講:“醫生說至少打兩個月石膏。具體什么時候能拆能下地,還要看恢復程度。”
“沒事,我提前弄來。沒多久就開學了,我怕到時忘記。”
一提到開學,時永檸就沒胃口了。
宋玉澤感到他的失落,安慰他。“就晚一個月,沒關系的,到時我來給你補課。”
時永檬笑他。“玉澤哥,你別有目地就明說,別找這么蹩腳的借口。你那成績,哪能給我哥補課。”
“你哥再厲害,還能不學自通不成?”
時永檬被他懟的,噘嘴生氣。
時永檸講:“她是怕你沒時間學習。”
“這還差不多。”
宋玉澤又嘻笑起來,說了不少盛大金融系的事,仿佛他們只要進去,也能成為一個時代的精英。
時棲聽他說了陣,把酸辣粉唆完,就講:“把碗收一下。”
在這一頓聊中,他們幾人吃了不少東西,一桌食物沒剩多少了。
宋玉澤和時永檬聽到她的話,便開始收拾桌子。
時棲在他們去扔垃圾的時候,看有些犯困的時永檸。“問你件事。”
時永檸點頭,一點沒意外。“你想知道什么?”
“伍哥綁架你們的那幾天,有沒有說什么特別的話?”
“他們是想拿筆錢出國。除了這個外,沒說過什么。”
“回想一下他們的談話,有沒有談及到其它的事情或名字。”
時永檸仔細回想,搖頭。
時棲也沒抱多大希望。她在宋玉澤和時永檬快要回來時,準備走。
“你要想知道什么,可以去問問那個叫毛子的綁匪。他跟伍哥關系好,外出聯系或買東西,都是他跟著一起去的。”
“嗯。”
“姐……”時永檸猶豫的叫住她,看她包著綁帶的手,和她平靜漂亮的眸子。“姐,你被綁架時,在想什么?”
他被綁了三天,這三天經歷了太多事情。
從不服,到緊張,到害怕。再從期望與欣喜,到瀕臨死亡。
這些事情,他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并會記憶猶新。
可他已經十七歲了,他有健全的思考能力與強壯的體魄,他是個男人,還有同伴,和毫無條件答應給贖金的父母。
她當年才五歲啊,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她是怎么經過漫長的恐懼與等待,直至在綁匪要贖金失敗后賣給人販子。
三個月。
他連三天都受不了,她那三個月又經歷多少比他更可怕的事情?
她能平安的回來,這簡直是個奇跡。
時永檸在經過這次事情后,更想不通父親為什么要把她送去外婆那里。她明明才該是被寵上天的孩子。
時棲望著他,沉默許久。
在宋玉澤他們回來時,淡漠講:“我忘了。”
宋玉澤好奇的問:“什么忘了?”
時棲沒理會,徑直走了。
時永檸望著她肆意又孤寂的背影,沒回答宋玉澤的追問,只講:“我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