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棲穿上睡衣回到大廳,就看到站在前邊陽臺上的傅珩。
他面朝星月,背影俊挺,搭在陽臺圍欄上的手,略顯舒適放松。
傅珩戴著耳機在講電話,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到時棲頓了半秒,便如常講:“他不同意的理由是什么。”
席佳昌講:“理由是天成建筑這家公司資歷太淺,怕它接不起這個事,也怕它承擔不起后果。”
天成建筑資質齊全,并有好幾個一級注冊師,接傅氏科技大樓是沒問題的。
但它畢竟是家不太出名和剛成立不久的公司,把這么大的任務交給他們,其他股東多少會有所擔心。
常理來說,他們的擔心是沒錯的。
可問題是,天成建筑是傅守渚兒子開的,大家都知情。既然是知情,就更應該相信他能更盡心盡力,更用心的做好它。
傅家不會讓天成建筑出事,天成建筑也需要這個項目來一戰成名,是雙贏的事情。
現股東不同意,多半是故意的。是難為傅珩,也是怕肥水流進傅家私人的口袋。
傅珩沉默了片刻。“通知他們,明天十點會議。”
他言簡意賅的說完,便掛了電話,看面前淡漠又可愛的小夫人。“有事?”
時棲穿著外婆買的印花睡衣,眉梢微冷,一身涼意。“沒事。”
“想我了嗎?”
時棲:……
要換以前,她肯定二話不說就調戲回去的。
現她蹙著秀氣的眉頭,看高大英俊,氣勢冷冽的傅珩。
視線從他俊逸深邃的眼睛到鼻子、薄厚適中的唇、剛毅的下頜與性感的喉結,最后停在他緊扣的衣領處。
她躊躇兩秒,再次對上他視線。“你……你戴的項鏈,是哪來的?”
傅珩聽到這話,眼眸一沉,愈加冷銳。“為什么關心它?”
“你真是拿傳家玉跟人換的嗎?”
“誰告訴你的?”
“這不重要。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如果傅珩真是自己要找的人,那他應該會知道當年島上的一些事情。
傅珩看她盯著自己一眨不眨的澄澈眼眸,摘下耳機進去。“不是。”
他神色冷峻,充滿不悅。
時棲崩緊后背,明知他不高興,還是問:“哪來的?”
“撿的。”傅珩站定她面前,居高臨下看她。“睡衣很丑。”
時棲:……
你不高興就不說唄,怎么還帶人身攻擊的?
“明天叫李奇和唐良帶你去買。”
時棲挑眉,看他背影。“做為霸道總裁,不應該是叫人親自送上門由我挑嗎?”
傅珩頭也沒回。“水溪不迎客。”
所以你是承認,自己是霸道總裁嗎?
時棲見他走掉,關上敞開的玻璃大門,便也回房了。
-
第二天一早。
傅三爺不知是還在生氣,還是他公司有事,一早就出去了。
時棲落個清靜,睡到太陽曬屁股才起來。
李奇講:“夫人,三爺叫我帶您去買衣服,您想什么時候出發?”
都不是問要不要去,而是直接問幾點走。
往深了想,他丫的大概還怪她起晚了。
時棲吃著早餐,面無表情看他。
李奇和唐良兩人都心里一緊。
他們是專業保鏢,受過專業訓練,但比起紹輝那種從特別部隊出來的人,心理素質與體能上確實沒法比。
對這早就打過照面的時大小姐,以及第一夜就玩消失并帶回只狼的新老板,他們是有點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