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意味者,有原告方了。
如果取得對方諒解,對她有一定益處。
戰修宇仿佛知道她想問什么,接著講:“我去見過她,她說什么也不知道,更不知道伍文德會綁架人,他在村里一直是個老實的好人。”
他去見人最主要的原因是,想看伍文德的老婆,知不知道十五年前綁架的事。
從她這句話來看,如果沒有撒謊,她不僅不知道什么信息,更不會原諒打死她老公的時棲。
時棲垂著眼簾。“我那晚說的事,你們查了嗎?”
“我們正在擴大范圍。”戰修宇嚴肅講:“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很可能那些只是你的猜想。”
現在從各方面證據來看,都對她非常不利。
伍文德是犯錯在先,卻也罪不致死,更輪不到她來處罰。
那伍文德死有余辜,但時棲如果確定打人致死,加上之前救下弟弟再私自審問的事,她可能連正當防衛都勾不上。
如果真是這樣,她會是無期或是死刑。
很讓人氣憤,可法律就是如此。
戰修宇瞧了眼豎起耳朵的許飛豹和阿莽,向前傾身,壓低聲。“你的口供至關重要,自己好好想清楚。”
他之前就跟她說過,更改進屋后的口供。
她與伍文德進屋后發生的所有事,都只有他們兩知道,現在一個死了,便是她說了算。
時棲望著他,沉默許久。“……把伍文德的死查清楚。”
“你真堅信,他是死于意外嗎?”
“我直覺他的死與何權達,出于同一原因。”
“在這之前,我們還不知道何權達是十五年前綁架你的主謀。”
時棲微瞇起眼。“有人知道。”
戰修宇看她執定的樣,想了會兒。“伍文德的事我們會再查,如果沒有希望,會再重啟何權達案的調查。”
“嗯。”
“不到萬不得以,我們不會再翻何權達的案子。你要清楚,想他死的人,不只是你認為的那個。”
其中宋老板,就是其中之一。
他要不配合,會很難進行下去。
時棲微微點頭。“伍文德的主治醫生怎么說?”
戰修宇見她始終不認為,是自己失手打死伍文德的事,深吸口氣。“主治醫生說,伍文德一開始送進來生命體征正常,是在第二天才慢慢出現心臟衰竭現象。開始情況不嚴重,就給他開了些藥,沒想幾個小時后就突發性死亡。”
“突發到,來不及急救?”
她這句疑惑的尋問,猛然擊中戰修宇。
當時伍文德病房外有警察看守,伍文德如果是心臟不舒服,怎么會不向門外的警察求救?
這又不是猝死,心臟衰竭是有個過程的。
一個人心臟疼痛難受,會本能的掙扎求助,動靜也必定會引起外邊警察的注意。
怎么可能等他的人去看望,才發現已經斷氣了?
戰修宇立即起身。“我再去趟醫院。”
時棲抬頭看他。“你要需要幫助,可以去找我弟的主治醫生。”
“好。”
“別跟我弟多說。”
“知道了。”
戰修宇彎腰撿起報紙,遞給旁邊的門。“接著給她扇,用力點。”
許飛豹接回報紙,看了看。“能再給我要份新吧,這份蔫了。”
軟蹋蹋的不帶勁啊。
戰修宇瞧了他們眼,走了。
沒稍多久,黃海送來了三份新報紙。
他納悶的講:“你們這會都這么進取,關心國家大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