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棲拿了報紙,沒再接著坐。
她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躺到床上,看那個高高的窗口。
剛才戰修宇還向她透漏了一個信息,那就是毛子等人,現在還沒有說實話。
他們大概是聽了伍文德的話,什么不說,以為會有人來救他們。
如果真是這樣,這就意味著警察手里,只有時永檸和于成波的口供。
這就能解釋得通,為什么蔣國華沒有詐供,因為他手上什么證詞都沒有。
時棲枕著腦袋,想要怎么將局勢掰回來。
別說是死緩或死刑,勞動改造她都不想去。
那么多人關在一個區里,她不得吵死。
再說,她現跟傅珩都拿證了,總不能讓他這么年紀輕輕就守寡是不是?
雖然這么帥的人不愁對象,但頭上頂著個喪偶,也挺可憐的。
時棲一時想了許多,但她也只是想,沒有行動。
在還能控制局勢的時候,她相信戰修宇和宋浩澤,能找到洗清自己嫌疑的證據。
實在不行,她再親自動手。
“你們走開,別攔著我,我就要見她!”
在許飛豹和阿莽意識到老大犯的不是普通事,終于安靜會的拘留室,又吵鬧起來。
宋玉澤推開黃海就往里邊跑。
他跑得挺快的,大概是被人欺負慣了,無形里練出來的。
沖刺進走廊的宋玉澤,沿途看兩邊的房間,最后直奔到底。他看最里間的女孩,大叫的喊:“棲棲,我來看你了!”
時棲:……
你可以走嗎?
黃海嚴肅講:“這位先生,你再不走,我就告你防礙公務了!”
宋玉澤嗆他們。“我不防礙啊,干你們的活去,我又不是來劫獄的。”
“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你走還是不走!”
“不!走!”
黃海轉頭。“小雲,去多叫兩個人來。”
宋玉澤在他們喊人時,緊依著門,抱緊鐵門的欄桿。“我跟你們說,你們要再這樣,我就喊人了!”
“你喊啊。”
“我真喊了!”
黃海大概是太年輕,太憨直。“你喊大聲點,看看有沒有人來救你。”
這是警察局,還有誰能救?
他這口吻,純屬就是調戲這個無法無天的傻逼的。
宋玉澤鼓著臉頰瞪他,在真有警察要來拽自己時,仰頭大喊:“來人啊!救命啊!警察打人啦!”
要不是他生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一幅錦衣玉食的少爺樣。
這一喊,大概就跟電視撒潑不講理的女人一樣一樣。
現在其實也差不多,就是他更干凈更好看點。
時棲看盡丟他爸臉的宋玉澤,想他怎么還沒被人揍死?
宋玉澤雖然沒錢,可好歹也是二代。
他不像戰修宇一樣搞特殊。
不像他哥一樣搞正當理由。
就這么像個二百五一樣沖進來,把許飛豹和阿莽等犯人都看呆了。
不過他這招也還是有用的。
因為他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