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佳昌見傅珩似不打算瞞著她,就講:“現在內部唯一有的問題,就是傅氏集團最大的股東。不過你要跟BOSS結婚后,這問題就不存在了。”
時棲皺眉。“領證不算嗎?”
這就……
席佳昌看傅珩,心情很復雜。
原來外界傳的是真的啊。
BOSS你這么低調的嗎?你們領證都不跟我說!
你要早點曬出紅本本,也不會有這么多妖娥子。
傅珩冷冷的看了下,眼神充滿指責的秘書。“我想知道,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聽到這低冷,讓人不寒而栗的話,席佳昌瞬間清醒。
不公布,吳厚君就以為自己還有機會,他會千方百計的破壞這場婚禮。
阻止傅珩成為傅氏集團最大股東,他就仍能與傅家抗衡,在一些重大決策上,他就可以反向操作。
他甚至可以拉攏其他股東,架空傅珩。
大家都知道,傅珩失勢,傅家想重新奪回傅氏的控制權,就必須有所割舍。到時這些股東,不僅能從中賺一筆,還能賣傅家一個人情。
傅珩遲遲不公布,一個是考慮到時棲的感受。一個是想看看,有多少人支持吳厚君。
但沒等到投票出來,結婚的事就泄露出去,使得那些股東紛紛更改立場。
這事發生后,傅珩原以為吳厚君會放棄,沒想他找借口出國,暗箱操作,還企圖利用輿論,讓股東們向他施壓,好讓他放棄與時家聯姻。
傅珩這句平靜的話背后,絕不僅僅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想知道吳厚君能做到什么程度,是在給他機會,也是在決定,自己以后要做到什么程度。
以他這種偏執的性格,吳厚君要真惹毛他了,說不定能把人從董事會除名。
席佳昌一改剛才被隱瞞的怨念,無比恭敬、十足贊同,心悅誠服的講:“嗯,還是BOSS你有遠慮!”
時棲看態度說改就改的秘書,又看冷峻寡言的傅珩,低頭吃飯。
生意上的事她不感興趣,也不想了解。
但見家長的事,她會履行夫妻義務,努力配合的,也算是為結婚出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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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的老宅時棲去過一次,熟悉過地形,還與傅三少爺打了架。
至于這次去見家長,時間也是她選的。
黑色星期一。
該加班的加班、該開會的開會、該出差的出差。
時棲原本是很有信心,自己能很好的應付過去。
可她一等紹輝把車開進那棟方圓幾里都沒人的別墅,心里就發悚。
她看手臂上豎起的寒毛,又看旁邊望著窗戶,俊朗帥氣有著完美側顏的男人。
緊握著雙手,糾結著。“傅先生……”
傅珩收回視線看她。“怎么了?”
時棲看出現視野,傳來沸沸揚揚人聲的別墅,又看他俊逸深邃的眼睛。“我……你……你家好多人。”
她本來是想說不去的。
但她自己說的周一,而且婚禮臨近,她要再不見家長,就太說不過去了。
所以時棲怎么也說不出,不去了的話。
傅珩瞧她驚恐失色的樣,不由的笑了。“我跟你說過,家里人有點多。”
這哪里是多,簡直是龐大!
時棲遠遠瞧著,那寬廣的草坪上停得密密麻麻的車輛,感到頭皮發麻。
她忍不住問:“你確定,來的都是你家人?”
“嗯。一般能來老宅的,都是直系家屬。”
“像宋律師與宋玉澤,算什么?”
“旁系。”
“他們也在?”
“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