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聽到警察車聲后,終于離開椅子,居高臨下看狼狽的趙金昊。
趙金昊一個鯉魚打挺,想翻起身再打。
時棲在他打挺的當,一腳將他踹開。
她沒看摔得嗷嗷叫的趙金昊,吐掉牙簽就往后廚走,對躲起來的老板娘講:“今晚的一切損失,你找那位女同學,她出。”
說完便從后門離開,去找另一伙人。
此時的飯店前邊……
黃鈺雲看地上呻吟的十幾號人,又看縮在角落的李清清等人。“她呢?”
李清清一臉不甘,指著后廚方向。“她往那邊跑了。”
黃鈺雲帶人追出后門,看熙熙攘攘的人,哪還看得見她蹤影。
只得回去前廳,把趙金昊十幾號人,以及李清清她們,全帶回局里調查。
見要把自己帶,李清清和施麗娟、廖小英三人一下就慌了。
“你們為什么帶我們走?”
“是啊,你們應該去抓住打架的!”
“我們又沒犯事!”
黃鈺雲看她們裝可憐無辜的樣,笑了下。“打架我們沒看到,但我們接著舉報信了。幾位,你們還是先跟我們走一趟吧,到時再叫你們爸媽來。”
說完揮手,叫同事把她們全給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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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快點,再晚要趕不上了。”
“別急,會趕上的。牛哥,你剛才說的事,是真的嗎?去工地拿點東西,就能白拿一萬塊錢?”
“我騙你做什么,這是石哥親口發的話,我瞧你順眼,才叫你一起來的。”
“唉,謝謝牛哥。那個,我們具體是去做什么?大晚上的,工地上也沒什么可拿的吧?”
“不知道,反正去了再說。”
副駕駛的牛哥,頻頻看時間。“都跟你說早點出發了,看,要晚了吧?”
開著輛破車,猴瘦猴瘦的男人,猥瑣一笑。“牛哥,我抄近路,保證不會晚。”
他說完開進巷子,橫沖直撞的,最后猛一腳油門,直接把車停在一片落敗連燈都沒開的建筑下。
這是南區的一片老城區,面積不大,就一個幾百口人的小村。
小村被征收,村民全部搬走,現斷電斷水,幾臺推土機已經推倒了小半片樓。
在這片老舊落敗的小村周圍,全是高檔商圈、住宅、學校。
大概就是這些原因,晚上不給開工,加之又還沒正式動工,里邊沒什么貴重東西,因此小村黑漆漆的,不見一個人影。
跟著牛哥進來的人,看黑壓壓的屋子,有些害怕。“牛哥,我、我們,真的要進去嗎?”
牛哥也有點慫,但還是壯著膽子往里走。“當然得進去,不進去我們怎么拿東西?不拿東西怎么領錢?”
“好像也是。”
“而且,這不是一萬塊錢的是。我們現是在給石哥做事,明白嗎?”
“明白明白。”
“明白就好。”
牛哥越說膽越大,他看昏暗的路,和染上霓虹燈色彩的天。“你瞧瞧,這天都不黑,外邊那么大的光,那么多的人,怕個球的怕。”
跟著的人連連點頭。“牛哥你說的對。還是牛哥夠氣魄,怪不得石哥器重你。”
“那是當然的,想當年……”
時棲看了眼樓下兩人,跳對旁邊屋頂,甩掉他們往傳來說話聲的樓跑去。
像這種地方,大概除了流浪的人會進來臨時住一晚,不會再有人出現這里。
尤其是傅氏集團的總裁,一個幾近站在財富之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