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危寧一行人行至半山腰馬車就被人攔下了。
“馬車上什么人?”為首的人開口問到。
“顧危寧。”一道淡淡的聲音從馬車里了出來,隨后便見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撩開了簾子,顧危寧下了馬車,“有事求見你們樓主,不知可否帶帶路?”
顧危寧啟國的太子,誰不知道,對面為首的那人自然也知道,沒人敢冒充當朝太子。
他聽說過關于顧危寧活不過二十一歲的傳聞,顧危寧生于陽春三月,如今已經快二十了,怕就是明年了,這么一想便知道他的來意了。
“你來要神渡草?”他問到。
“是。”顧危寧沒有隱瞞。
“帶你上去不是不可,不過,可能也是白跑一趟。”那人道。
他們隱門同京城李家有生意往來,李家的那個李知許和太子又是至交好友,實在不好拒絕的太直接。
“有勞。”顧危寧道。
又沒收了他們的武器那人才帶著他們上去。
隱門向來正派,做事光明磊落,既然他們有求于人,按他們的規矩來也沒什么。
官樂的身體雖已經沒了什么大礙,但言莘還是不放心,叫人熬了藥來給他喝,官樂從小不喜歡喝藥,此刻正滿院子跑著躲那碗藥。
半山腰的人帶著顧危寧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場景。
那人與言莘打過招呼就帶著顧危寧去找官盛了。之前已經有人來通報過了,官盛還是很給面子的,此刻已經在等著了。
“不知太子殿下光臨隱門所為何事?”官盛還算客氣的的問到。
“實不相瞞,我聽說隱門有神渡草,固前來求取。”顧危寧笑了笑,“當然也不是白要。”
門口那幾個箱子里裝的都是上好的藥材,有的同樣是有價難求,官盛看得兩眼放光。
“不是我不愿。”官盛道,“我留著也沒用,只是說來慚愧,昨兒晚上藏寶閣進了賊,正巧就偷了那神渡草,此刻也在找著吶……”
顧危寧還是來晚了。
“可知是何人?”一旁的元五問道。
官盛搖了搖頭,“不知道,沒看清,是個姑娘。”
顧危寧道了謝,將帶來的東西都留下,帶著元五下了山。
“什么人敢到隱門來偷東西?”
隱門擅長機關之術,這紅葉山不是誰都敢來的。
“沒有什么敢不敢的,有錢能使鬼推磨。”顧危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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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的人聽說表姑娘要來,早有人去潯溪河碼頭迎接,徐進夫妻二人在堂廳里等著。
“老爺,今兒蘅丫頭真要來?”一個三四十的婦人皺著一個眉頭問道。
說話的是張氏,是徐進娶的繼室,他的前妻在生第二個孩子的時候難產,母子都沒能保住。
張氏并不喜歡燕蘅,因為她實在是太過聰明,在她們還在界京的時候他們兩家可說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她雖不喜,但在那兩年,她對燕蘅也算是好,可是她倒好,誰的情都領,就是不領她的情,倒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惹到她了。
徐進卻像是沒看見張氏的不安,反還眉開眼笑,“是啊,好久沒見著了,來了煙溪就沒見過了吧?”
“是啊……”張氏咬牙道,“我讓廚房多做幾個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