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蘅沒說什么,帶著攬春離開了后院,去找方丈誦經祈福,她去的早了些,大殿上除了遠心大師沒有其他人在。
遠心大師與她認識,燕蘅上前見了個禮,“遠心大師。”
“阿彌陀佛,燕施主近來可好?”遠心大師道。
“還好。”燕蘅笑瞇瞇回道,又問:“聽說遠心大師的簽子靈驗得很,不知可否求一簽?”
遠心大師沒有問她要求什么簽,便拿出一個簽筒與燕蘅,叫她抽了一支。
遠心大師拿著那支簽子看了半天,“此乃上上簽。”
說完又打量了燕蘅半天,問;“燕施主近來可曾遇見什么怪事?”
燕蘅聞言茫然搖頭,遠心大師沒再問其他。
等到旭日東升,霞光沖破云霧撒在大殿之上,各家子弟才到齊。
一小僧上前道:“阿彌陀佛,各位施主,遠心大師已經在偏殿焚了香,只等各位施主前去誦經祈福了。”
眾人便跟著小僧去了偏殿,誦經祈福是一個枯燥無味的事情,但好在只有上半天需祈福,下午他們可以在后院禪房里休息,時間還算過的快,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晚上。
燕蘅來到源清寺后便一直注意著燕萍的動向,知道燕萍是在找什么人,只是直到晚上,燕蘅才知道燕萍要找的人是顧容頃。
月色皎皎,竹林幽幽,燕萍將顧容頃約了出來。
顧容頃見竹林中的女子是燕萍,微微有些驚訝,“怎么是你?”
聽了這話燕萍心下多了一絲黯然,他問怎么是她,那他以為的是誰?但她眼底還是帶著一絲溫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王爺。”
“你怎么來了?”顧容頃來這里的事并沒有多少人知道,心中本就有幾分防備,一見燕萍便又想起燕蘅壞他好事,自然是沒什么好臉色,但語氣中還是帶了絲關切。
畢竟女人這種東西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我來找王爺是想請王爺幫個忙。”燕萍道。
“不是本王不想幫你,只是你妹妹搞這么一出……”顧容頃嘆了一口氣,“我現在都已經自身難保了。”
燕萍明白他的意思,燕蘅想救太子,這自然也是她不愿意看見的。
“我手里有燕蘅的把柄,王爺也不想要嗎?”
“燕蘅的把柄?”顧容頃來了興致,“你不是她親姐姐嗎?”
“王爺不信我?我說過我會幫你的。”燕萍道。
顧容頃不答。
燕萍接著道:“親妹妹又如何,不是還有人弒父殺母的么。”
燕萍不介意在顧容頃面前表現得惡毒一些,畢竟他向來不喜歡那種單純無害的小白兔。
顧容頃笑了,“雖然你說的挺有意思的,但萍兒,你還是得給本王一個理由。”
“她搶走了原本屬于我的一切,我要她不得好死。”
“說吧,什么把柄?”顧容頃問。
燕萍低聲與顧危寧說了幾句,最后又道,“我幫王爺,也是幫自己。”
顧容頃自然不介意多一個人站在自己這方,更何況這個人還是燕宸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