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近似乎有些異常,在做論文報告的時候,我第一次看見她因為沒能及時完成,而不知所措的樣子。”
青海川棠有找到了平時同她最為要好的朋友。
“雙胞胎妹妹?沒聽說過。有的話,她不會不告訴我的。畢竟當初有了男朋友的時候,她還常說出來炫耀呢。”
為了報復妹妹,所以殺死了她嗎?
剛離開學校后不久,青海川棠就收到了一條道上朋友發來的簡訊——
“在米花綜合醫院查到了有關筱田夕夏的消息,結果顯示被確診為胰腺癌末期。”
胰腺癌被稱作是“癌中之王”,更何況是末期。
或許,答案可以改成:出于對姐姐的內疚,在殺死折磨她的哥哥之后,選擇了自殺。
所以,是否要告訴對方真相呢?
畢竟她的男友,看上去的確很愛她的模樣。
“即便是代替了她的存在,愛也是代替不了的吧......”
青海川棠嘆了口氣,準備與倉本雅彥約好見面地點,將此事告知對方。
她并不是一個擅長委婉的人,所以也料想到了,在知曉自己心愛女人身死之后,會是怎樣的局面。
兩杯帶有少許酸味的曼特寧咖啡,或許就如同這結局一般。
“抱歉,我不知道,她竟然會病得這么嚴重。”
倉本雅彥的眼眶有些濕潤,“或許我早該料到了。難怪,三個月前,她為什么要選擇這樣......”
“夕夏一直都說,要在結婚前保持清白之身,可是,那天晚上......”
“事實上,我是有些意外的,感覺她并不像是我一直一來認識的那個夕夏,就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那之后,當我提出住在一起的時候,夕夏卻說,‘現在只要你一看我,就想著做那種事嗎’。當時的表情,怎么說,感覺很是陌生。”
“難道,就是因為自己得了癌癥,才用這樣的方式甩開我的嗎?”
“我居然一點也不知道......如果我能夠早一點知道的,或許可以多陪一陪她的......”
倉本雅彥伸手捂住了雙目,不想讓他人看見自己此刻丟人的一幕。
警視廳內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自稱是膠帶殺人案死者的家屬。
她被帶領著來到了法醫室內。
望著躺著的名為“柳川姬月”的人,她的眼睛紅紅的,不停地流著眼淚。
“姬月小姐。”
對方并沒有應答。
在川西木癸連著呼喚了兩聲后,對方像是終于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
她抬起頭,看著對方說道:“警官先生,您是在叫我嗎?我的名字是‘筱田夕夏’。”
“那就讓我來幫你回憶下好了。用膠帶,將活著的親姐姐裹起來殺掉,然后將姐姐的名字奪走......對吧,柳川姬月小姐?”
在念到名字的時候,川西木癸刻意一字一頓地說著,似乎是想要強調什么。
柳川姬月冷笑了一下,“抱歉警官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么。”
她伸手擦干了眼淚,鄭重其事地說道:“如果您是刑警的話,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的名字是,夕夏。”
無論如何,她都堅稱自己是夕夏,甚至連過往的履歷都能說得清清楚楚。
什么時間,在哪,發生了什么.......就好像背過一般熟練。
訊問室內,川西木癸與柳川姬月四目相對著。
“你堅持說自己是‘筱田夕夏’,而我們卻認為你是‘柳川姬月’,對吧?”
“的確是這樣。”
“那我最后再問一個問題好了。在活著的時候用膠帶纏繞姐姐,是為了留下對方痛苦和恐懼的表情,因為你覺得只有那樣,才能讓你痛苦的人生得到一些補償,對嗎?”
柳川姬月輕笑了一下。
“這話,你應該去問殺死夕夏的殺人魔才對。”
“姬月小姐,或許有件事你還不知道。那就是,那起‘膠帶連環殺人案’,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破獲了,成功抓住了兇手。”
“是嗎?”
柳川姬月的笑容似乎有些玩味,“警官先生,您又怎么知道,殺人魔真的被抓住了?被抓住的那人,真的是殺人魔嗎?就好比您現在所看見,真的是真相嗎?”
9月11日,警方從筱田夕夏曾經住過的一棟別墅中,發現了一本相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