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裝著她從小到大的照片,用筆記錄著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
筆跡很新,應該是前不久才寫上去的。
就像是特意為了告訴某個人一樣,特意將這些全都寫了上去。
她叫“柳川姬月”,其實不是“姬月”,而是“夕夏”。
她叫“筱田夕夏”,卻不是“夕夏”,而是“姬月”。
最初戴上黃色發卡的孩子,是“姬月”。
那時姬月并不知道,黃色發卡意味著什么,只是院長告訴她,是很有趣的東西,可以在他那里吃很多好吃的零食。
所以當時的姬月覺得,黃色發卡是比蓬蓬裙更好的東西,于是同夕夏做了交換。
她們二人本就長得相似。
所以即便是交換了發卡,也沒有幾人會將她倆準確無誤地區分開來。
只是當夕夏告訴姬月,院長讓自己晚上的時候去他房間,還不讓告訴其他人時,懵懂的姬月卻似乎明白了什么。
于是,她和夕夏玩了一個游戲。
“姐姐,反正我們也睡不著,不如一起來玩變身游戲吧。你先把眼睛閉上。”
“好吧。”
夕夏閉上了眼睛。
小孩就是如此,有時候矛盾很快就會過去。
她似乎全然忘記了,在今天早上的時候,妹妹還搶了自己最愛的蓬蓬裙,搶了自己最喜歡的“月野兔”的角色。
“月棱鏡威力,變身!”姬月小聲地念到。
當夕夏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姬月的頭上戴著黃色發卡,但她當時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露出了笑容。
當時夕夏或許心想:姬月一定是想偷偷去院長那里吃好吃的。
夜深人靜的時候,孩子們都陷入了睡眠中。
姬月卻是悄悄起身,準備前往院長房中。
夕夏雖然是閉著眼睛的,卻是沒有睡著。
聽見細微的動靜后,便偷偷睜開了眼睛,然后悄悄尾隨著對方。
當夕夏借著窗外的木梯爬上去后,看著里面的一幕,不禁捂住了嘴巴,留下了眼淚。
她看見了他們在干什么,也聽見了院長口中的名字——夕夏。
黃色發卡,從來都不是姬月,而是夕夏才對。
只是院長將姬月誤認為了是夕夏。
之后回到房內的姬月,一遍又一遍地用涼水沖洗著自己的身體,卻怎么也洗不掉那些痕跡。
或許在那時起,她的心里就已經留下了一道傷疤。
在好人家前來接走夕夏的那天,夕夏也同姬月玩了變身游戲。
“在我沒有重新念出咒語之前,游戲必須一直玩下去。你會記住的,對吧?”
“姐姐......”
兩人的眼眶中都含著淚水。
“姬月,我們一定會再次遇見的。等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重新念出咒語。”
“所以在哪之前,姬月一定可以堅持住的,對吧?”
你曾保護我,所以現在,就讓我來保護你。
從此,以“筱田夕夏”的身份活下去。
因為最終被鑒定為自殺的緣故,柳川姬月......不,夕夏最終被無罪釋放。
離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來到了海崖邊,望著一望無際的藍色海洋。
她似乎看見了姬月,自己的妹妹。
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念魔法咒語的時候。
“月棱鏡威力,變身!”
現在,魔法解除了,她不再以“姬月”的身份活下去,而是做回了“夕夏”。
只是,為什么總感覺心里空蕩蕩的,好像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