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慌忙地掏出電話,然后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小心地前往另一個房間。
廣瀨年宏見狀,連忙跟了上去,躲在門外偷聽著。
目暮十三摸著下巴思索著:“如此一來,真依女士的嫌疑挺大的,而且也有充分的作案動機。”
“但是那個母親,是真心愛著孩子的。因為自責而痛苦糾結的樣子,格外的真實。”
沒有一絲的虛假。
“那么,難道是孩子的爺爺在撒謊嗎?”
“這個,不好說。只是站在年宏先生的角度來講,他的猜測不是沒有道理。”
話音剛落,目暮十三的手機鈴聲便響了。
是川西木癸打來的。
“目暮警部,我已經找到那家伙所在的位置了,不過他本人并沒有在,似乎是跑路了。”
“在房間內,發現了大量的匿名手機。其中很有意思的是,有一個通話記錄是報案失蹤之后打的,于是我就打了一下......”
“沒想到,是孩子媽媽接的。”
兩小時后,廣瀨真依突然找了借口離開。
她想要獨自去見那個人。
當警方尾隨趕到后,在房間內發現的,卻是廣瀨真依倒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把利刃的樣子。
血跡,打濕了地毯。
沙發上,有一只斑點狗的玩具,還有一雙小孩的鞋子。
看得出來,對方帶走清雅時的匆忙。
根據調查,租下房子的人名為菊池知夏,與那家伙有過幾次聯絡記錄。
“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共犯呢?在分贓的時候起了矛盾,所以匆忙帶走孩子以此來索要更多的贖金?”
“對方已經通過孩子的母親,知道了家里能夠籌到的所有現金的準確數目,所以可以排除這個可能。”
“那到底,是因為什么才沒有給孩子穿鞋呢?”目暮十三拿起了其中一只鞋子,“難道,是覺得已經沒有必要了?”
除掉共犯,再除掉孩子,就可以拿著錢消失......就再也沒有線索可以追蹤了。
廚房的操作臺上,擺放著許多未使用的儲奶袋,還有一瓶不知名方的藥物。
洗碗池內,擺放著一堆沒來得及清洗的碗盤。
其中一個印著可愛圖案的馬克杯中,殘留著淡黃色的液體。
青海川棠拿起來聞了一下,十分的腥臭。
她又打開了冰箱門,只見里面有幾個玻璃瓶,里面裝著淡黃色的液體。
過渡乳和成熟乳會呈白色,而初乳卻是淡黃色的。
瞬間也就明白了什么。
只是讓她頗為不理解的事,剛才所看見的調查資料,菊池知夏的婚姻狀態是......未婚。
小房間中,擺放著嬰兒床,還有許多奶瓶和嬰兒玩具。
所以,是懷孕了?
房間角落中,傳來了小狗的嗚咽聲。
在它旁邊,有一個拆封的紙袋,上面清楚地印刷著藥店的名字和地址。
“富和藥房......”
青海川棠連忙按照上面的地址趕去。
臨走前,拿走了沙發上的調查資料。
“棠小姐!那個不能隨便帶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