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離開的太過匆忙,沒能聽見高木在后面拼命的呼喊。
來到富和藥房后,青海川棠找到了照片頁,遞給了對方。
“請問這個女人之前,是不是曾到這里來買過藥?”
藥師點點頭,“當時就讓我快點給她一些咳嗽藥和皮膚軟膏,我本來是想詢問她確切的癥狀和使用人年齡的,但是她卻打斷了我,看上去很敏感也很不安的樣子,所以印象有些深刻。”
“服用的人是一個七歲的小女孩,患有嚴重的復合型過敏。對動物的毛發最為敏感,而且已經接觸到了。您的處方對她而言,會有危險嗎?”
“她有過敏癥嗎?”
藥師看上去有些生氣的樣子,說話的語速也快了很多:“有過敏性哮喘是不能用那個處方的,尤其是小孩子,很可能造成氣管阻塞。”
這就麻煩了。
玻璃瓶中的液體檢測結果出來了,的確是初乳。
只是根據變質程度來看,至少存放了六年以上。
馬克杯中殘留液體進行了檢測,同樣是初乳。
但在其中,還查出了安眠成分。
白色塑料瓶中的藥物,則是氟西汀,是一種抗抑郁藥物。
各種嬰兒用品、抗抑郁藥......難道是產后抑郁癥嗎?
不、不對。
“目暮警部,那瓶初乳......能夠做一下DNA檢測嗎?”
青海川棠如是說到。
當最后DNA結果出來時,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清雅的親生母親,不是廣瀨真依,而是菊池知夏。
索要贖金的人,最后被川西木癸和佐藤二人抓獲。
雖然孩子并沒有在他那里,但他卻知道事情的內幕,和真相。
電話中,川西木癸說道:“菊池知夏是生下清雅的代理孕母。”
“這家伙以前當過幫人介紹代理孕母的中間人,七年前給真依女士介紹代理孕母的人,就是他。也就是說,真依女士和清雅并沒有血緣關系。”
“一個月前,他接到了菊池知夏的電話,讓他幫忙找孩子。等他找到孩子之后,又接到了真依女士的電話,讓他幫忙找代理孕母。”
“那家伙明白了,所以從那時候起,就開始計劃著想要坐收漁翁之利。他告訴真依女士,‘我可以告訴你代理孕母的消息,但你要幫忙我完成計劃’。”
時隔七年,再次找到了孩子,慢慢靠近她、接觸她。
她或許很愛孩子,但這份愛隨著時間的發酵,越發的濃烈,甚至可能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
過于強烈的母性,只會讓孩子陷入更大的危險。
而這份錯誤,已經犯下了。
“我們的同事,查到了所開抑郁藥處方的那家醫院。”
“經過詢問后得知,知夏小姐本來就有抑郁癥的情況,最近因為受到強烈刺激,導致精神分裂和過度妄想癥,情況越發的惡化。”
“什么刺激?”
“最近懷過孩子,但是......自然流產了。”
這或許,就是這起案件的導火索了。
而這情況,是最忌諱公開調查的。
很可能對方會因為外部所受到的刺激,做出過激反應。
“我們不能再繼續干等下去了。”
醫院內,廣瀨年宏做出了一個決定。
“立刻在各大尋人網站上,發放兩人的消息,盡快進行‘安否情報’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