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沒有帶任何的行李,畢竟只是匆匆而去,然后又匆匆歸來。
唯一陪伴的,便是手中的那本《禪與摩托車維修藝術》,用以消磨這漫長的等待時光。
有一個戴著遮陽帽和墨鏡的女人,坐在了自己身旁。
如果是去夏威夷旅游的話,這身裝扮或許再合適不過了。
到點登機后,對方也恰好的,坐在了自己身旁。
“女士您好。您現在坐著的,是位于飛機應急出口的位置......”
面對這種情況,青海川棠十分冷靜地說道:“知道,一百六十萬日元,上次拉過。”
身旁的女人聽后,笑了一下,似乎是覺得有趣。
青海川棠閉上眼睛,等待飛機平穩行駛后,打開遮光板看向窗外的時候。
也算是一種消磨時間的方式,比如細數有多少云朵。
一路上,女人都是安安靜靜的,看著手中的雜志。
突然間失去了看云的興致。
直至飛機挺穩后,她才睜開了雙眼。
一路上,她都沒有睡著。
就這樣閉著眼睛,腦袋放空著,什么也不去想。
“知道你要來,所以提前準備好了。”
花店的店長遞給了她一束蒲公英,小心翼翼的用透明袋子罩住。
“謝謝。”
與店長算是舊識,很早前便告知了她,今天自己會來此的消息。
在青海川棠帶著離開后不久,女人也去到了那家花店。
用著流利的英語,同店長進行著對話。
“給我一束白玫瑰吧,謝謝。”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似乎是要去往同一處地方。
甚至,去見同一個人。
只是準確說來,見到的也只有墓碑罷了。
不知誰先于她們來了一步,在碑前擺放了一束白雛菊。
輕輕放下了蒲公英,然后閉上雙眼,雙手合在一起,默默祈禱著。
二人相對無言著。
許久后,青海川棠才終于睜開了雙眼。
“你來干什么?”
一開口,就是這么直接犀利的問題。
“吹童的事,我很抱歉。但當年的事,的確不是我所為。”
“貝爾摩德還需要解釋什么嗎?”
“我只是不希望,把不屬于我的罪名,強加在我的身上。”
青海川棠站了起來,看著她。
“指紋、DNA都和你的比對上了。”
“或許,是有人故意的呢?”
意思是很明顯,貝爾摩德是指有人想要陷害自己。
青海川棠說話,只是轉過身去,看向了墓碑,低下了頭。
半響后,才緩緩開口道:“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知道?”
她并沒有回答對方這一問題,而是問道:“琴酒也參與了吧?”
貝爾摩德愣了一下。
點點頭,回答道:“是的。”
“之前在某家公司時,遇見的琴酒,其實不是他本人吧?”青海川棠又繼續問到。
貝爾摩德猶豫了一下。
老實說,對方出色的演技,都足以讓她以為,他就是琴酒本人了。
可是,為什么眼前的人,卻能一眼就辨認出來?
就像自己曾經無數次的易容一般,總能找出破綻。
“你是怎么知道的?”
帶著好奇,她終于問出了,壓抑在心中許久的疑惑。
青海川棠笑了一下,“他和琴酒的身高差距,實在是有些懸殊了,增高后會顯得不自然。而且,如果是琴酒的話,是不會說這么多話的。”
“那個人,就是‘麥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