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次引導她回答是,也是為了在最終目的時,仍然用著相同的回答。
“您這樣說的話,我只能回答是了。”
旗生太悟又繼續問道:“劫持案件的現場是你指揮的吧?”
“指揮者是SIT的原內組長。”
對方卻是不相信她所言。
道:“現場所有人中,無論職位還是級別,你都是最高的。你當時在做什么呢?”
“我擔任前線本部的本部長。”
“具體是什么呢?”
青海川棠回答道:“原內組長無法決定時,由我下達命令。”
“也就是說,你是現場的負責人。”
“是的。”
聽完后,旗生太悟快速地眨動了幾下眼睛。
道:“我想問的就這么多。我將如實的,向監察官匯報情況。”
說完之后,他便轉身離開了這里。
待對方離去后,久原大聰向前幾步,來到了辦公桌前,對青海川棠道:“旗生管理官對您有敵意。”
這,是自然的。
她很是清楚這一點。
“藤林首席監察官是個公平的人,”青海川棠道:“絕不會受人蠱惑,因偏見和私人恩怨,故意中傷人。”
“總之,還請署長您接受監察。”
久原大聰又上前一步道:“就算為了署里,也盡量避免受處分。”
“就算我被處分,也只是我個人的事。”
“不,”久原大聰道:“署長您被問責,就算整個大森北署的問題。旗生管理官,肯定會拿大森北署開刀的。”
青海川棠抬頭望著他,“要真如此的話,你會對那個管理官言聽計從嗎?”
“是的。”
久原大聰回答道:“分署只有聽從方面本部,以此維護警察的指揮系統。”
這種感覺,就像是古代的君臣。
她突然想起了那句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要是方面本部要你去死,你會去死嗎?”
對方,給出了肯定回答。
久原大聰目光堅定地說道:“我已經做好赴死的打算。”
“你提到了警察的指揮系統。但前提是,干部下的是正確的命令,蠻不講理的命令沒必要遵從。”
“但,這就是警察。”
“那就改。”
久原大聰的神情,似乎與之前有所不同了,但只是很細微的變化。
她望著對方,有些奇怪:“我說錯什么了嗎?”
“沒有。”
久原大聰輕聲回答著。
或許是剛才青海川棠的一席話,對他長久以來所接受的觀念,造成了不小的沖擊。
她也沒有繼續再說什么,只是看了看墻上的時鐘。
差不多快要到時候了。
于是青海川棠站起身來,拿起衣帽架上的黑色風衣穿上。
“我去趟警察廳。”
說完,她便快步離開了。
...
來到警察廳后。
青海川棠來到了電梯門前,按下了上乘的按鈕。
卻在這時,一名模樣清秀的女子,跑到了她的身旁,說著“好久不見”。
“監察一事我已經聽說了。”
秋月奈穗道:“藤林首席監察官,好像要從嚴處置。”
青海川棠記得她,是總務課長輔佐。
“理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