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有了這樣的一幕——
青海川棠坐在沙發上,身后是大森北署的課長,和西上成一。
在她正對面沙發上坐著的,是厚海村富。
他身后站著五六名西裝革履的同事,光是從人數和氣勢上,就已經壓垮了他們。
“你們一聲不吭就把我綁到車上,然后讓我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西上成一指著自己說到。
他的臉上有著淤青,顯然是被不知名的人暴打了一頓。
“先別說人還沒被釋放了。”
厚海村富翹著二郎腿說道:“看到這家伙還在那里亂晃......你們是向跟勞動省對著干了是吧?”
“我不想跟你對著干。”
青海川棠回答道:“我們只是在進行,我們該做的調查而已。”
“我并不是要否定警察的想法。”
他的額頭好像比之前更亮些了,“但是,希望你們理解事情要因事制宜。這個案件在我們看來,就需要因事制宜。”
“這我能理解。”
青海川棠輕點了一下頭,道:“但是,我們作為警察,這些話也要同樣還給你。”
立場不同,所做出的選擇自然也有所不同。
如果互相站在彼此的立場上思考,誰也無法去責怪對方。
因為他們,只是站在自己現在的立場上,所做出的了決定。
“你們也許只要找到線索就好了,但是我們不一樣!”
厚海村富略微提高了音量,“我們要做的是,一定要明確查清楚他們的流通渠道!”
“但是有些事實,不是也要警察找到線索來證明的嗎?”
聽西上成一這么說后。
厚海村富將翹著的二郎腿放了下來,身體向前微傾了一下,望著他。
說道:“你知道為什么厚勞省,有麻取這個職務嗎?因為毒品可以毀了一個國家!”
“大麻既是藥品,也是毒品。必須一邊跟人們的軟弱和**戰斗,一邊管理它。我們是真正知道毒品可怕之處的專家!”
說完,厚海村富又望向了青海川棠,繼續說著。
“所以,我們才為了保護國家和國民,接受這場沒有止境的戰爭。”
青海川棠回答道:“我們也是國家公務員。要保護國家的心情,我們也一樣。”
厚海村富一聽,立馬站起身來,朝著她厲聲吼道:“那你們就別再來打擾我們的調查!快點釋放毒販!”
最后一句話,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像是在克制著什么,咬牙切齒地說到。
說完,厚海村富便帶著同事離開了署長室。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西上成一說道:“我理解他想說的東西。但是他那種說話方式......”
“他只有認真這一點,跟你一樣。”
“一樣嗎?我和他?”
西上成一顯然并不贊同這樣的看法。
但青海川棠卻是點了點頭。
然后默默從口袋中拿出了眼藥水,滴在了自己眼睛上。
其實,她又何嘗不明白其中的利害?
...
第二天,早。
“所以說,我讓你拿出哥倫比亞黑手黨的成員名單。”
“這個我們也沒有辦法。”
對方拒絕了他提出的要求。
神戶裕哉并沒有就這樣放棄,繼續說道:“只要有了這個,我們就能鎖定犯人了!”
西部書菊回應道:“包括這份名單到底存不存在,我們現在都沒有必要回答你。”
與神戶裕哉通話的人,是警察廳警備局公安課課長。
一聽這樣的回答,神戶裕哉有些來氣。
“那為什么,東大井現場會出現那么多公安人員?我可聽說是警察廳的命令!”
“這與我無關。”
對方十分冷淡地回答后,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