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與“來都來了”,有異曲同工之妙。
至于稱謂......
按照神戶裕哉的理解,便是他隨著青海川棠一同,如此稱呼。但實際上,按照安室透真正的身份,這樣稱呼也不為過。
“哎呀,坐下吧。”
神戶裕哉右手拿著酒杯,左手示意著,臉上還掛著笑容。
青海川棠看了他一眼后,默默坐下,繼續吃著碗中的食物。
晚餐過后。
青海川棠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儼然一副老年生活的樣子。
就差面前的茶幾上,放上泡著枸杞的保溫杯了。
安室透則在收拾好一切后,為神戶裕哉倒了一杯波本威士忌,還貼心的加上了冰塊。
她悄悄瞟了一眼瓶身。
一眼便辨認出了了,是威廉羅倫發售的,12年份的波本威士忌。
這讓青海川棠的心都在滴血。
她已經在思考,用安室透身子給自己狙擊槍校鏡的可能性了。
“喂,你打算待到什么時候?”
青海川棠看向了二人。
神戶裕哉還沒回答,安室透便對著她笑道:“有什么關系呢?反正神戶前輩回家了也是一個人,就讓他再坐會兒吧。”
“他喜歡一個人,我們可不能慣著他。”
說著,她又將目光放在了報紙上。
...
“我去洗澡。”
青海川棠說著,將報紙放好在茶幾上,然后站起身來,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失陪一下。”
安室透輕聲對身旁的人說完后,便連忙追了上前。
像是一位嫻熟的家庭主婦,微笑著對她說著“水已經熱好了”,“毛巾拿出來了”這樣的話,讓青海川棠受寵若驚。
更多的,則是驚恐。
尤其是在還貼心的,先于她一步將門通往里間的門打開時,更是萬分驚恐。
只是面上,便沒有表現出來。
強裝著鎮定。
尤其是對方笑著時,青海川棠只覺得心里一慌,感覺一秒就有黑白無常要來索命似的。
不知道她內心復雜的情緒的神戶裕哉,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和互動,露出了羨慕的笑容。
突然想起了妻子之前的一番話,笑容又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喝了一口杯中的波本威士忌。
低著頭。
...
轉眼,夜色變成了白晝。
熟睡的人,也終于從夢中醒來,開始新一天的生活。
青海川棠剛打開門出來,在操作臺前的忙碌著的安室透,便笑著同她打了聲招呼。
“棠,早上好。”
“早上好。”
說著,她正準備上前問早餐吃什么時,便有一個身影突然竄了起來。
對方手中拿著一個玻璃瓶,問道:“今天是扔瓶瓶罐罐的日子嗎?”
“對,今天是扔可燃燒垃圾的日子。”
安室透盛好一碗湯后,對著一旁的人道謝道:“麻煩了。”
“沒事,沒事。”
神戶裕哉說著,將垃圾打包好,作勢準備去扔的樣子。
青海川棠不禁走了上前,問道:“你昨天在這兒過的夜嗎?”
“嗯,心情挺好的不自覺就......”
她竟有些無言以對。
神戶裕哉拿著兩包垃圾向外走去。
安室透則望著對方的背影,再次道了謝。
然后對站在附近的青海川棠笑道:“真是幫了大忙。”
她沒有說話。
只是心情,十分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