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塵倒了一杯水,盡量很輕,可還是吵醒了他。
“我睡著了,你怎么沒叫醒我。”涅凡在椅子里動了一下,椅子發出吱呀的聲音。玄塵一口氣喝光水說。“我太渴了,而且我好多了。”
涅凡起身幫她倒滿水,玄塵又繼續喝,她邊喝邊看向他。
“我可以回自己的房間。”她放下杯說。
“風暴雷也有一把鑰匙,同樣能打開所有門。”涅凡說。“我怕他醒過來還會找你的麻煩,如果他想要報復我。”
玄塵張開嘴巴,又不知道說什么好。“難道他也能打開北塔的所有門嗎?”
“這是執行長的權利。”他說。“難免會有特殊情況,所以,其他執行長可以代替。”
涅凡把她抱回到床上,放在柔軟的毯子里。“我睡在地上,但是,你不要離開我的視線。”他說。
“你可以睡到床上。”玄塵拍了拍床說。“只要你別來過……”她臉一紅。
涅凡身吸一口氣,露出久違的微笑說。“我怕我們都睡不著,你需要休息。”
他在地上打起地鋪,應該是很累,躺下沒多久就聽見熟睡的呼吸聲。
第二天,玄塵過的渾渾噩噩的。她也弄不清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或者是睡著過幾次。等到她醒來,發現床邊擺放著一盤酸果干和松子酪。再次醒來后,又換成了鹿肉餅和熱水。但她不記得見過涅凡,玄塵聳了聳肩,莫名其妙的吃起來。
長十子說的沒錯,她傷的不重,現在她感覺好多了。她回憶起重云巔的那段日子,對玄塵而言,白法既陌生又熟悉。她始終沒有想明白是,白法為什么會救她?又是如何知道躲在長角鎮里的涅凡。涅凡是從結界里出去的人,又在外面醉生夢死,白法又是怎么知道他的呢?玄塵越想越混亂,最后,腦子里一團亂麻。
這時候,房門開了。
她塞了一嘴食物,高興的看向門口。涅凡穿著鎧甲背靠在門上,滿臉倦容的閉著眼睛。
“你今天去哪里了?”玄塵咽下食物問。
“無論我去哪里,都會回到你身邊。”涅凡勾起嘴角,睜開眼睛。
他來到床前,在額頭落下一吻。帶著一股血腥味和臭汗味,鎧甲上都是黑紅的血跡。
“你受傷了?”玄塵吃驚的說。
“是獸血,我們白天遭到襲擊了。”
“很嚴重嗎?”
“不。”他坐到床上費勁的卸下鎧甲,那些鎧甲被他扔的叮當作響。然后,他脫掉衣服露出**的上身,解開手臂上纏繞的紗布,是跟風暴雷決斗時留下的傷。
玄塵尷尬的把目光移向別處,呆呆的看向黑色的窗外。沒過多久,那邊沒有聲音了。玄塵轉過臉,發現他已經閉上眼睛依在床柱上。
“你睡著了嗎?”玄塵小聲問。
“沒有……”他閉著眼睛,懶洋洋的回答。“斗木軍團被派去無魂沼澤,我們軍團早上就出發了。那天沙旬長老回來,就是想要更多的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