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凡凝重的看向她,目光一寸不離的盯著她說。“放走半神,你知道有多嚴重嗎?”他責備的問。
玄塵悲哀的點了點頭。
他無奈的吐了一口氣繼續說。“事實上,不會懲罰你。”
“是我放走了半神,我罪大惡極。”玄塵感到很驚訝。
“圖門替你承擔了一切。”他說。“還有一個條件,圖門已經受到了懲罰,而君王又不能懲罰你,因為你是我們和異族很重要的人,我們不能隨意懲罰一個跟異族有著非比尋常關系的人。鑒于你的身份,沙旬長老希望你能回到異族。”
“什么?”玄塵尖叫道。“可是我不想去異族。”
“過幾天族長會親自過來接你回風語谷,等到這件事情風平浪靜,我再把你接回來,誰讓你犯了如此滔天惡行的錯誤。”他嚴厲的說。
“可我和白法跑出月塔,那么多的人都看見我和半神在一起,我還能再回來嗎?”玄塵不安的問。
“我真不敢想像,你都做了什么?”涅凡挑起一條眉毛。“不過,你可以放心的是那天晚上尾火軍團的人全都不記得半神是如何逃走的。”
“怎么可能?”玄塵吃驚的說。
“所有人只記得看見一道白光,之后,他們像是被人故意的抹去了記憶,不記得你們是怎么跑掉的。”
“抹掉記憶……”想到這里,玄塵倒吸了一口冷氣,她驚恐的瞪著眼睛說。“我的記憶就是白法抹掉的,那時候,阿多摩耶說過讀心術可以清除記憶。重云顛里只有阿多摩耶和白法能施展讀心術。是白法想要利用我幫你進入結界,他抹去我的記憶,讓我來找你,就是為了能讓你拿出藏起來的魔晶。”
說完這些話,玄塵自己都驚呆了。
“那白法是怎么知道結界里的事情?”涅凡問。“月塔跟外界與世隔絕,他又是如何知道我有魔晶,那次任務可是絕密。”
玄塵蹙緊了眉頭,這個問題始終也困擾著她。
“一滴血都沒有。”涅凡繼續說。“他當時取出心臟一滴血都沒有留下,我進去查看過那個房間,屋子里遭到了嚴重破壞。但是,我沒有發現半神的血,也沒有其它任何奇怪的東西。”
“難道是白法拿到魔晶之后復活了?”玄塵渾身發麻的說。“就像枯林里那些活死人一樣,那天晚上有很多尸體都活過來了。可能白法也活過來,然后自己離開了。”
“沒有血跡。”涅凡重復說。
“他起來擦干凈了。”
涅凡愁眉不展,他露出一個十分無奈的,認為這個答案極度滑稽的表情。“那讓我們大膽的猜想一下,月塔里還有其他想要得到魔晶的人,有人在暗中跟隨白法,在你離開之后,他藏起了白法的尸體。”
他們默契的望向彼此,這個猜測讓他們不寒而栗。
“不過,這倒是讓我想起一件事。”涅凡突然說。“還記得月塔曾經出現過兩具燒焦的尸體嗎?”
“有一具是日泰央為了偽造她死亡的假象。”玄塵不假思索的說。
“那你能猜到第二具尸體是誰嗎?”
玄塵搖搖頭。
“是喜歡風暴雷的一個女人。”他說。“在半神逃走后,審問日泰木風時他說了很多隱藏在心底的秘密。他當時看到日泰央殺死的那個女人。我想是出于嫉妒,或許是風暴雷喜歡那個女人,讓日泰央對她痛下殺手的,然后,她又故技重施的焚燒了尸體。”
玄塵驚的合不攏嘴巴,這太讓人吃驚了。“日泰央為什么要在尸體上放金幣?”玄塵又問。
“她很迷信,她怕靈魂會回來復仇。”涅凡說。“日泰木風選擇隱瞞也是怕堂姐的所作所為會妨礙他的前途。日泰木風是靠著阿爾法的寵愛爬上來的執行長,他害怕別人拿他堂姐詆毀他。要不是虛日的大導師素檀認為他在撒謊,想要施蠱逼迫他說出真相,日泰木風可能會將這個秘密永遠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