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剛回來就執行任務了?”玄塵裹著毯子坐在床上問。
“月塔里的半神失蹤了,君王發威,大導師們全都氣炸了。這幾天夜鬼獸異常活躍,我主動請任務想要躲避他們。”
“沒有找到白法的尸體嗎?”玄塵震驚的問。“他就死在藏魔晶的房間里了,我當時還聽到有人在搜查王城。”
涅凡挑起一條眉毛,滿臉的驚訝。“阿爾法帶人搜查過,沒有發現尸體。”
“可是,那顆心是白法的。”玄塵激動的說。“是我親手取出他的心,他當時確實死了……除了……”她看向涅凡露出一個恐怖的表情說。“白法的那只魔眼還活著。”
“我以為是天鹿獸的心,你拿到的竟然是白法的心。”涅凡平靜的表情滑過一道不小的驚訝。
玄塵失落的垂下眼睛,這幾天她始終故意回避關于白法的所有問題。只要涅凡提起來,她都會裝睡覺或者咬著嘴唇什么也不肯說。當然,涅凡也沒有不停追問,畢竟他們前幾天才死里逃生的回到月塔,誰都不想回憶那段痛苦的經歷。
“還有一件更糟的事情……”玄塵支支吾吾的說。“白法提出用魔晶換取他的心,所以……”玄塵偷偷的瞄了他一眼,這個問題到底有多嚴重,她也不知道。
“你替白法拿到了魔晶。”
“你知道?”玄塵驚訝的說。
“除了你和我,再沒有人知道魔晶藏在哪里。我去查看過房間,魔晶沒有了。”
“很嚴重嗎?”她心虛的問。
涅凡冷峻的臉顯得格外凝重,看不到任何笑容。玄塵眨巴著卷曲的睫毛,她已經做好準備面對即將到來的一切懲罰。
“是的,很糟,至少在我看來三千條生命白白葬送了。”涅凡平靜的說。但是,他的臉卻更冷了。
“我沒想到你會藏在水盆里,我也是碰巧發現那個盆子不對勁,你應該也知道我在王城里住過,那是我母親的房間,那里的所有陳設我全記得,只有水盆是新的。更何況如果我不拿出魔晶,白法是不可肯告訴我如何解咒。”
“是我選擇了一個不該選擇的房間。”涅凡淡淡的說。“我以為那里沒有人進去,在大導師去世之后那里就再也沒有住過。”
“可他的東西呢?”玄塵抬起頭問。“為什么全都是二百多年前的,大導師住過好多年,怎么沒有他的遺物?”
“我把遺物搬出去了。”他回答說。“在我發現是你親生母親的房間,我盡量的恢復了每一件物品原有的樣子。”
玄塵很驚訝。
涅凡認真的點了一下頭。
“我發現那副肖像畫,你和她很像,特別是你的眼睛很像的你的母親。還有你們的笑容,彎起嘴角的樣子很溫柔。”
玄塵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被涅凡劈頭蓋臉的訓斥,讓她感覺更加內疚。
“有個好消息,尾火軍團不再是禁衛軍了。”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愉快了一點兒。“尾火軍團讓白法逃走了,還險些毀掉月魂心。所以,君王一怒之下懲罰了阿爾法,撤去尾火軍團禁衛軍的職責。現在由奎尼的危月軍團擔任守衛王城的任務。”
“圖門和蘇雅拉也受到牽連了嗎?”玄塵緊張的問。
“是的,蘇雅拉不再讓他擔任執行長。”他說。“圖門解釋說是半神突然施法攻擊了你們和月魂心。他說月魂心根本沒有壓制住半神的法力,半神只是假裝沒有法力。”
“月魂心還好嗎?”玄塵問。
“圖門醒來又把掉落在地上的月魂心放了回去。幸好白法沒有擊碎它,否則,整個月魂族在劫難逃。”
“那我呢?君王要如何懲罰我?”玄塵更慌張了,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還住在王城,而她也參與了半神逃跑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