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玄塵把熱果汁噴回到杯子里。咳嗽了好半天,她擦了一把嘴角,不敢相信的問。“你再說一遍……咳咳……”
涅凡放慢語速,字字清晰的說。“審……判……君……王……”
“她不是逃走了嗎?”玄塵驚的一塌糊涂。
“是阿爾法抓住了企圖逃走的君王。”他長嘆一聲,又加了一句。“不過她已不是君王了,我們是準備審判一個背叛月塔的逃亡者。”
“她沒有君王權力了?”
“是的,沒有任何權力。她的所作所為已經背叛了月魂族,觸犯了月塔的老法典,御前長老也不會放過她的。”涅凡凝重的細數了君王的罪名。“比如,分裂月魂族、暴亂罪、破壞月塔、謀殺罪、她參與了很多人的死亡,封印山所有死去的,全都有她的一份罪行。”
“那她會怎樣?”
“這些都是死罪,如果不出意外……她會被處死。”
“處死?”玄塵尖叫道。
“在這之前,大導師想要還給月魂族一個遲來的正義。將她的罪行昭告天下,以示警醒。”
“那她準備逃去哪里呢?”玄塵有點費解的問。“這里除了風語谷,只有古蛇深淵了。”
“還不清楚,她什么都不肯說。只能等過一會兒的審判,看看大導師有什么辦法撬開她的嘴。”涅凡目光落向空杯子。“你還要再喝一杯嗎?我們還可以等一等……”
玄塵搖了搖頭,把杯子放回到托盤。
“這里。”涅凡點了點她的嘴唇。
玄塵舔了一下,是塊脆脆的果肉。涅凡拉起嘴角,抿著薄唇笑了。他勾起玄塵的下巴,輕柔的吻向她的唇。
玄塵氣憤的推開他,不滿意的嚷嚷說。“別過來,你的胡子太扎人了。”
“看你精神頭十足。”涅凡勾起一個優美的弧度。
他們去君王大殿之前,涅凡徹底的收拾了亂糟糟的模樣。他刮掉胡子,梳平了零散的頭發,又換上一身干凈的藍色軍服。他把佩劍依在床邊,通常情況下君王大殿是不準攜帶武器的。
當他系好扣子,微笑的看向大床。
玄塵敢打賭涅凡是故意的。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就像鍍上一層朦朧的光暈。她喜歡看涅凡收拾整齊的模樣,再加上一點勾起的笑容。玄塵的臉頰紅的發熱,她慌忙的將頭扭向另一邊,不敢再去看他。
涅凡坐回到床上,輕輕的拉過她的臉。他伏過來,再一次尋找她的唇,溫柔的吻起玄塵。
玄塵伸出手,環抱起他的脖頸。那感覺就像是靈魂毀滅,讓人徹底的淪陷在這個男人的溫情一吻。玄塵坐在毯子里,睡裙滑落一角,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肩膀。清爽的空氣穿過琉璃門吹了進來,在溫暖的房間里旋轉,吹起了她柔軟的長發。
在這一刻,玄塵忘卻了一切煩惱。
“玄塵……”
玄塵閉著眼睛,聽見了涅凡低沉的聲音。
“嗯?”
“我們……時間到了……”
“什么時間?”玄塵睜開眼睛,臉頰緋紅,心里確是一萬個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