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還真是個好地方。
什么都能買的到。
周小山覺得這里一點都不比上海差。
狗日的憲兵,連北平站,天津站的特務一起派出來了,還跟二十九軍借了汽車,連特務營小股班排為單位出去,也盯著,除了買東西,想做點什么,一點不方便。
尤其是幫著有德棉紡廠搬運設備,警戒特務,三十多個士兵,愣是在船隊演了一出換人換衣服的好戲。
本來還想跟瑞典那家商行,再定一批M2大口徑重機槍,可惜沒錢。
就鋼廠三百多萬負債,馮天魁收了電報,第二天才發過來表示同意,要是再欠上個幾十一百萬的大洋,馮天魁絕對可以從永州攆到天津來。
他連三八式,歪脖子,野雞脖子都買了一個營的軍械裝樣子,他還想買擲彈筒,九二式步兵炮,日本人根本不敢賣,第三方商行,跟看個怪物一樣,看著大衛。
擲彈筒,就特么是個小孩玩具,還不如德國,意大利那個小型迫擊炮好用,你要這破玩意干嘛。
反而囤積在青島運來天津,以及天津本地囤積的一批德國原產的中正式突然漲價了,他以為幾個洋行是受了國民政府蠱惑,欺負他們馬上要離開,聯手抬價。
本質上是不想賣給他們。
弄得大衛也一頭霧水,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這小子懷疑,不是國民政府的陰謀,就是日本人的陰謀,一生氣,干脆不買了。
利用淘換出來的日元,大肆收購馬匹。
朱云,朱小四,蘇海兄弟,除了負責養馬,全部去盯著辦,只要適合騎兵的,哪怕價格高于兩成之內,統統拿下。
連繳獲的日元,都被這小子又倒騰了一部分出去,買了馬匹。
除了三十多輛卡車,加上承德帶回來的,一共最后統計下來,共計兩千七百多匹馬。
蘇海都在喊著不能再買了,再買路上怕照顧不過來。
他做夢都沒想到,都快到保定的時候,那幫子洋人開著汽車又找上門來了。
六千德國產的中正式,子彈少點,只有二十萬發,含三十挺捷克式,送部分手榴彈,二十五萬的價格,問他要不要?
如果要的話,他們立刻發貨,保定火車站驗貨,保證質量,保證能趕上火車。
傻眼的周小山哪里有錢。
大洋,黃金全部花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
有也不敢動,兌換那些個日元,差點德爾洋行跟陳敬方的商行都暴露了。
萬一這是日本人設的一個局,等著自己用日元。
自己定化工設備,煉鋼廠,還欠了一屁股的債,這些錢至少要用一年時間,通過上海,江浙,廣東幾個渠道,才能兌換完畢。
最后陳敬方把德爾洋行賣盤尼西林的錢剩下的十五萬以及自己投資的備用金,全部挪用了,人家卓敏之教授,帶著人找天津遷川的寓公給他借錢,總算是把這批軍火裝上了火車。
天津很多寓公也跟著遷川的實業家來了,陳敬方在漁村看著這么多人馬,不得不發電報又增加了一個專列,特務營帶著新兵老兵,浩浩蕩蕩的,像保定開去。
周小山唯一慶幸的是,平漢鐵路沒有為難他們,反而好像是上面有人授意,讓他們盡快從華北滾蛋。
三個專列,一起出發。只有周小山負責那趟,是客貨混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