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說繳獲這么大,我們應該很高興,可是這么多錢,放在身邊,總擔心被鬼子搶回去,我怕今天做夢也會夢到錢被人搶走了,這個仗,沒法打了!”
“天魁,你給我們哥幾個說句實話,這個錢,怎么處置,是去上海存起來,還是運到武漢找國外銀行存起來,還是存到四川,這也太多了。”
馮天魁苦笑,你們幾個這才多少,周小山那小子扣下來,在另外一個坑道里裝的錢,比分給你們加起來的還多的多。
“我的建議,分開放,存一部分到武漢,上海那邊可以派人去存一部分,如果有信的過的部隊回四川,再帶點回去!”
“龜兒子的,浪么多錢,派兵護送至少要一個旅,哪怕是跟隨多年的老部下,心腹,也經不起這個考驗!”
劉湘笑著看范紹增,誰說他是哈兒,這小子洞察人心,蠻有一套的。
“再說,日本人丟了這個錢,肯定會派間諜來追,追不到,也可能派飛機給我們炸了,也會把日本幾家銀行的消息,傳的天下皆知,倒時候,整個民國都甫系川軍盯著,那些個外國銀行,我看未見得靠得住,國內的銀行更別說了!”
在場明明只有五個人,七嘴八舌,劉湘都暗自好笑。
郭勛祺站起來,舉起雙手。
“我的意思,解鈴還須系鈴人,周小山那小子害得我們幾個睡不好,哥幾個也讓他睡不好,讓他守著錢,你們知道嗎?那天在上海,給我送任務地圖,這小子嘀嘀咕咕嘴里念什么我沒聽清楚,后來才聽手下說是,天不生我周小山,川軍萬古如長夜!”
“太狂,狂的沒邊了,川軍不僅是大帥的川軍,也是我們的川軍,不僅要讓他守著,還要讓他設法給我們送回四川去!”
郭勛祺說完劉湘噗嗤的笑起來。
這哪里是在坑那小子,分明是在幫那小子,那小子做夢都在叫老婆名字,二十三集團軍已經下命令避戰,逐步西撤皖南山區,一邊練兵,一邊在山區構筑防空工事,駐地。
他要知道自己能回四川,還不知道回高興成什么樣子。
郭勛祺有心了,知道川軍拿不出什么獎勵那小子,獎勵他回家。
“我們現在需要運回四川的傷兵,不低于五千,包括國華在內,倒是讓這小子帶一個旅,護送國華,順便送錢回家,他辦事,我們哥幾個都信得過,真要是他都沒辦好,路上出了什么紕漏,我也認命!”
郭勛祺這話,得到了幾個人的認同。
劉湘看著他們幾個軍長點頭,也認為只有周小山這小子,才有可能把這么多錢送回四川去。
何況抗戰進入深水區,后方比前線跟需要錢。
郭勛祺顯然沒有說完,還在繼續。
“但是,我們不能就這么便宜他,讓他做個作戰計劃,哪里是命令下屬,跟求仙人一樣,好不容易答應,還自作主張,說話留半截,老子受夠了!”
“不能便宜這小子,每次看到作戰地圖,老子的兵就很生氣,這不是盲人摸象嗎?拿我們弟兄當內奸防?萬一戰場變化,超出了這個作戰地圖,還得跟那小子請示。”
潘文華欣賞的看了一眼自己老部下,明明想獎勵那小子,偏偏投其所好,搞出大帥喜歡的這種坑人的事情。
立刻順水推舟。
“就是,你們都不曉得,這龜兒囂張的很,仗著大帥寵愛,在武漢請我吃飯,一句話不對頭,就跟老子踹起來,老子當時就覺得他是少將,老子是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