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化管理幾千軍屬,烈屬的實驗室生產藥物。
卓清影身上的事務還是很多的。
忙碌中聽人匯報,周小山渡河了,丟下了自己的事情,親自開著吉普車到河邊來接他。
“小山,打鄭介民的事情,過關了嗎?軍委會會下令處置你嗎?”
這糙蛋的年代。
做點事情,家人總是擔驚受怕的。
周小山可不敢說政治也是某些利益的妥協,鄭介民應該跟最高法院院長易焦堂一樣,只是某些利益鏈條上的突前的狗,幕后的人該站出來了,接下來的麻煩多得很。
笑著搖了搖頭。
“他們倒是想處置我,可是辦不到啊,我就喜歡看他們恨的我牙癢癢,又拿我毫無辦法的樣子!”
美人笑面如花。
在川軍呆了這么長時間卓清影很清楚。
這天這場,不單出是惹事和怕事的問題。
這個世道出奇的亂,群狼環視。
沒有實力保障,沒有赫赫兇名,沒有狠辣手段,會被人吞的渣都不剩。
自己丈夫說的輕描淡寫,卻身處驚濤駭浪中為永州支撐一道屏障。
保全川軍就是保護家人的安全。
“你知道嗎,不止是永州,整個四川都沸騰起來了,到處都在議論川軍公開對抗戰建議的條陳,以前我都不知道,你的文章寫的那么好,痛陳國民政府的腐敗弊端,寫出了民眾心中渴望的世界!”
美人的褒獎和崇拜,永遠是男人激昂斗志的來源。
親人更不應該吝嗇贊美。
看著卓清影伸出來的手,自己把胳膊伸了過去。
任由她把自己挽著上了汽車。
“鄧主任,潘將軍他們等著一個軍管四川的整體方案,提交國府,以便接受他們的質詢,你老公真可憐,又成苦力了!”
“你需不需要一個幫你改錯抄寫的校對員?”
“當然!”
“可是我沒有時間哎!實驗室一大堆事情,今天還要負責檢查他們核對工資!”
卓清影嬌羞的搖了搖頭,給周小山說。
“滴翠峽的幾所大學今天停課了,教授們帶著學生上了街,鳳翔阿姨怕浩然和清然出現意外,把他們派到我這里來了,我讓他們給你抄寫好不好?”
“好啊!”
周小山回來以后,高鳳翔他們擔心陳浩然和卓青然被人挾持,脅迫周小山,街都不準他們上。
吃住都在學校,學校外圍有川軍駐守,根本沒人敢去搗蛋,哪里還是比較安全。
“永州還是安全的,上次出了康澤被綁架事情,蓮花湖到永州,滴翠峽到永州,城南工業區到永州,都有川軍值守,永州保安團還派出了暗哨和潛伏哨!從陜西,重慶過來的幾波不明來歷,說不清來永州目的的人,都被抓了!”
周小山回四川以后,永州城外松內緊。
秦國梁,尹昌衡專門想保安團和城邊農村民眾打了招呼。
一旦陌生人出現,就要立刻匯報,查實是刺客的,有重賞。
保安團眼睛都睜大了,所有上報線索,都必須一一去接觸,處置。
秦國梁還害怕保安團遇見有組織的刺客吃虧,留守處本來訓練了一批特務營的整補兵,都派去協助他們了。
吉普車很快就開到巨大的山體內部。
周小山就看見了卓清影辦公室門口站著的陳浩然和卓青然一對小情侶。
“姐夫!”
“你還沒過門,不準喊姐夫!”
陳浩然以前都叫山哥,各自交往各的,這次周小山回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叫姐夫了。
小姨妹再人小鬼大,終歸是沒嫁人的姑娘,面子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