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許秋提前預演了幾遍下周二大會時的演講內容,把每部分的時間嚴格控制在規劃之內,并保證總時長在30分鐘左右。
另外,關于大會的事情,吳菲菲那邊已經把海報做好,并打印了五張出來,分別張貼在邯丹校區的幾個主要理工科大樓,包括材料一樓、材料二樓、先進材料樓,還有高分子樓和老化學樓。
在張貼海報的時候,吳菲菲發現理工科的實驗室,目前大部分仍然滯留在邯丹校區,并沒有響應學校的號召,搬遷到江彎去,大概是都是比較怕麻煩。
而且一般這種活兒也不太會有人帶頭。
沒人帶頭的話,就會陷入互相觀望的狀態。
反正法不責眾嘛,你不搬我不搬,就都不會有什么影響,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當然,大概率也拖不了太久,畢竟學校的紅頭文件都已經下來了。
大多數的老師,哪怕是教授,其實都沒有和學校掰手腕的能力。
除非是院士級別的大佬,或者少數頂尖的教授,具有不可替代性的那種,才有和學校討價還價的能力。
當然,像這種檔次的研究者,他們一般也不用擔心這種瑣事,只需要好好做科研,有成果產出就行。
基本上學校都會給他們安排上頂級待遇,一個課題組一棟樓、半棟樓都非常的正常,有什么其他的條件都好商量。
因為學校每年都會有考評,比如評選雙一流學科,以及學校排名等等,其中最主要的一個指標就是學術成果,所以誰能夠產出多的學術成果,誰自然就會享有一定的特權。
就像之前“某大廠的內部價值觀大辯論”,涉及月餅事件,出軌事件以及代考事件,有人表示:“低P碰紅線,低P沒了;高P碰紅線,紅線沒了;高P碰考試,考試也沒了。”
這個社會就是這般的現實。
大多數時候,規則確實都是用來束縛弱者的。
當然,在某種程度上,這也是一種保護。
因為真正能夠無視規則的人,或者規則的制定者,只占極少數,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甚至更少。
剩下的絕大多數人,之間也都是有層級之分的。
如果沒有規則去束縛“不那么弱的弱者”的話,他們就會去欺凌“比他們還要弱的弱者”,然后一層一層的傳遞下去,底層就將永無翻身之日。
在現實中,法律就是比較常見的規則,也是符合“束縛并保護弱者”這一條的。
一方面,法律將違法犯罪的代價明確,震懾了“不那么弱的弱者”,讓他們輕易不會做出違法犯罪的事情,切切實實保護了“真·弱者”的基本權益。
另一方面,雖說“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但實際操作起來,大家都懂得,怎么可能嘛,總有一些人是超脫的存在嘛。
晚上聚餐的地方,魏興思已經提前訂好了,就在大學路上,是一家新開的川菜館,名叫“五斗櫥”。
今天魏老師沒有開車,帶著課題組的眾人步行過去,還帶了拎了四瓶酒,三紅一白。
看的出魏老師是真的高興,平常他和學生聚餐一般都是不喝酒的,今天難得破了一回例。
然后,許秋就遭殃了,被輪番敬酒,要不是他本身酒量過關,外加演技在線,估計就得橫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