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三人在旁邊的自助機器上,使用信用卡購買了三張日卡,然后開始等車。
鳳凰城的公共交通似乎并不是很發達,公交線路設計的非常長,班次卻很少,一班公交車大約要等半小時,而且使用的人也不多。
許秋他們這個站臺,除了他們三人外,只有另外兩個白人在一起等車,而且他們的脖子上都掛著MRS的吊牌,看樣子也是過來參加會議,然后出去玩的。
大約等了大約二十五分鐘,一輛高大的公交車終于姍姍來遲。
公交車的前面有一個支架,上面放著一輛自行車,應該是有騎行者帶著自己的自行車一起坐公交。
眾人有序上車,許秋向中年白人司機師傅主動出示了車票。
不過對方似乎并沒有查票的意思,許秋也就收好車票,找了個空余的三連排位置和韓嘉瑩、吳菲菲她們并排坐下。
他們一共需要乘坐20多站,才能到達目的地,還是比較遙遠的。
路途中,許秋也在觀察、對比鳳凰城這邊的公共交通和國內的異同之處。
首先,鳳凰城這邊公交車站與站之間的距離比較近,使用的人數也相對比較少,因此如果對應站點沒有人上下車的話,司機是不會停車的。
而提醒公交車司機有沒有人要下車的方法比較簡單——
在公交車內部有一根簡易的小繩貫穿車廂各處,要下車的旅客可以就近拉動小繩,只要小繩被輕輕拉動,下車的喇叭言語就會響起,其他乘客也能聽到。
有些類似于國內公交車上的按鈴。
其次,漂亮國公交車對于殘障人士和特殊需求人群的保障做的比較充分。
中途公交車停靠到一個站臺,隨著“嗤——”的一聲氣閥聲,公交車后門的板子緩緩下降到與外面的站臺齊平。
然后,一位年齡大約50+的中年白人自己“駕駛”著輪椅上了公交車上面,并沒有其他人照料。
待輪椅上了公交車,又是“嗤——”的一聲,后門的板子緩緩抬升,輪椅駛入車廂內。
見到這個場景,許秋還是有些震驚的。
在國內,如果把一個坐著輪椅的殘疾人單獨丟在外面,誰都不會放心的,更別提讓他們乘坐公交車了。
而且,國內很多盲道、無障礙通道雖然設置了,但實際使用的時候,經常會出現“盲道走著走著突然斷掉了,或者最終導向了一條死路”、“無障礙通道坡度太大,殘疾人無法自主上坡”的情況。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種花家快速發展所必須支付的代價。
在發展初期,盲道、無障礙通道這些對經濟發展無明顯助推作用的額外投入,就會被舍棄,或者執行低標準的建設。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公平”,想要得到一些東西,就勢必會失去一些東西。
包括種花家這些年來利用人口紅利、工程師紅利、推高房價來加速經濟發展,其實也是一種對未來的借貸。
現在社會出現的少子化、年輕人活力低、內卷嚴重、經濟增速放緩,就是某種意義上的還債。
最后,許秋在路上還看到了很多“車讓人”的現象,包括昨天他和韓嘉瑩一起穿越馬路,前往MRS會展中心的時候,也被往來的車輛禮讓了一回。
此外,許秋還發現漂亮國人并不是那么準守人行橫道前的紅燈、白燈的信號。
一些漂亮國人在人行橫道過馬路的時候,如果看到周邊沒有車的話,哪怕是紅燈,也會直接大步走過去。
這種行為,如果放在國內,肯定會被認為是不道德的行為,可能會有人產生比較黑暗的想法:“敢闖紅燈,撞他丫的”,甚至還有人建議:“行人闖紅燈被撞,行人全責”。
但如果換個角度來思考,當漂亮國的交通規則被制定為“禮讓行人為第一原則,交通信號燈為第二原則”的時候,這種行為的出現,也就變得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