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巡天使,不知今日有甚重要之事,竟然勞你親自來跑一趟?”佝僂著身子的玄靈山主作為九山之首,首要便不茍言笑地開口詢問。
“若無他事,在下便不能來了?”為首的中年男人嘴角含笑,十分溫潤地說道:“要知道,在下可也是太一首徒,若非在下離宗未歸,恐怕在座這山主之席,亦有在下的一位。”
說著,他目光微微一挪,轉落到金袍的玄微山主身上,那眸中異芒閃爍,復雜至極。
不知為何,此代山主本都為“靈”字輩,但這位金袍的“玄微山主”,卻是落人下乘的“微”字輩。
玄微山主絲毫不受影響,如同沒有看到中年男人的注視一般,面無表情,眼眸之內一片冰冷,淡淡道:“巡天使言重了,我太一道庭擇徒要求雖然不高,但基本的禮義廉恥尊師重道還是有的。”
“譬如弒師之徒,萬是不能留的。”
“如此禍害,早就不能算是我太一弟子了。”
“若是本山主發現,一定要將此人掌斃,讓其魂飛魄散!”
那中年男人眼睛陡然一瞇,寒芒一閃而過,冷冷道:“我再說一次,問師不是我殺的!”
玄微冷笑一聲,周身突然蕩漾起不弱的業力波動。
中年男人也是不甘示弱,冷笑一聲,亦是極為強橫的業力波動沖天而起,猛然喝道:“作為師兄,我可要親自討教你一下這些年你這位小師弟的實力!”、
“切莫丟了我守門人一脈的臉面!”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問師最看重的!”
幾乎是頃刻之際,氛圍變得劍拔弩張,仿佛下一瞬間即將爆發出大戰一般。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輕咳聲突然響起。
隨著輕咳聲陡然響起,這座龐大的道殿光明愈盛,極為玄妙的陣勢悄然成型,運轉起來,那二者原本沖天的業力波動猛地戛然而止,如同猛然橫刀斷流的瀑布。
幾乎是一瞬間,原本劍拔弩張的二人面容微微一愕,他們立馬察覺到體內的業力被重新壓回了泥丸竅,任由他們如何努力調動,業力始終如同一灘死水,沒有任何動靜。
他們愕然望向玄靈,后者面色如常,始終是一臉枯槁的模樣,只聽他淡淡道:“蕭巡天使若有正事,那便只管說就是了,我太一道庭一定全力配合,可若是只為了顯威滋事,還請回吧。”
中年男人冷哼了一聲,整了整衣袍,冷冷道:“還算玄靈山主明事理,在下此來可不是為了滋事爭斗的。”
眾山主眼中異芒一閃,靜默無聲,玄微山主見不得這中年男人一臉囂張目中無人的模樣,臉上略帶幾分不忿。
中年男人輕笑一聲,語出驚人。
“在下此行,是為了貴宗門而來。”
“據一些家族世家反應,貴宗門近日連發數起干尸怪案,死傷頗重,且貴宗對此好像也是束手無策,許久未抓住那兇手。”
“蕭某便是為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