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察覺到了這陌生隨客的行徑,向周邊眾人招呼著,齊齊向那背影投以揶揄的目光。
田護衛剛從那華貴車輦中出來,一眼便看見了已經走到了隊伍最前方的人,眼中不由閃過了一縷詫異。
“老田,這人是你帶進來的,我并未從他身上察覺到陰氣波動,不是詭仙,還敢去和鎮陰司交涉,難不成是傻子不成?”一個護衛湊了過來,提醒道。“年輕人年輕氣盛,萬一得罪了鎮陰司,可別牽連我等。”
聞及此處,田護衛臉色一變,正欲大步走了過去將這小子帶回來,卻不想遙遙便看見那方才還眼高于頂的銀甲小將點頭哈腰,滿臉笑容地將那人迎了進去。
“怎么回事?”田護衛一臉錯愕,剛剛邁出的腳步差點沒站穩,一臉茫然地看向身側同樣瞠目結舌的護衛。“此前你也沒有察覺到此人有詭仙特有的陰氣波動吧?”
那護衛也是滿臉地疑惑:“我敢肯定,那人的氣息就是個普通人,為何鎮陰司的甲士對他如此恭敬?”
“難不成是鎮陰司哪位大都尉的私生子?”
......
此刻在那車隊的后方,完全已經炸開了鍋,眾人面面相覷,一臉震驚。
“這這這......這是怎么回事?徐寶,方才你與他一個車廂,難不成那人是一位詭仙老爺?”一個中年奴仆詢問道。
此前與林若虛同一個車架的奴仆少年一臉呆滯,苦著臉想了許久,才訥訥道:“是不是詭仙老爺,那家伙也沒與我說啊,我是真的不知道。”
“屁話,如果那人不是詭仙老爺,那群官兵會這副嘴臉?”那中年奴仆大聲道。
“不對,老田也是詭仙老爺,但是那群官兵就沒有給老田好臉色......”奴仆少年梗著脖子說著,可話說到一半,整個人都愣住了,木訥了許久才道:“難不成這小子比老田厲害得多?”
......
“沒想到竟是在此處可以遇見太一上使。”銀甲小將滿臉笑容,眉宇間大有松了一口氣的樣式。
“上使途徑此地,可是準備應和召軍令?”
林若虛微微頷首,道:“此處封路,可是因為有邪物作祟?”
談及那尊邪物,銀甲小將苦笑道:“自那日上師斬殺了邪物,我等便被大都督分配安排駐守在此處,嚴禁外人踏足此地半步,這一切便是因為此處有一只很古怪的邪物。”
“古怪?”林若虛一怔,眼里充滿了詫異:“什么意思?”
“這尊邪物并非活物,而是一面碑石。”銀甲小將道:“具體碑石上寫著什么,我們皆是不知曉,因為凡是見識過碑石上文字的人,皆是落得爆體而亡的下場。”
林若虛心頭微震,道:“如此算來,已經有好些時日了,可有詭仙來看過?”
“詭仙......”銀甲小將眼中充斥著余悸,道:“來了很多,但無一皆是爆體而亡。”
“連詭仙都被這古怪石碑影響?”林若虛腳步倏然停了下來。“既然是死物,那便徹底毀了,為何還要留著?”
“上使所言之法,都尉大人皆是嘗試過,但那石碑不知是什么材質,根本無法將之毀去,甚至連將其打出縫隙都不可能。”
“甚至為此,都尉大人還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就是對其束手無策。”
“若是上使要詢問更多,小將我就不知了,稍后見了都尉大人,上使再詢問也不遲。”
銀甲小將語氣中充斥著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