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項陽通知陳慶生挨個打電話通知了船上的每個船員明天要過來上班。
第二天一早,天邊的云彩剛剛翻起魚肚白項陽就來到海邊,船員們一個不落已經全部等候在碼頭上。
“船長。”
“陽哥。”
看到項陽走來,船員們連忙打招呼。
項陽微微點頭,“都吃過早餐了嗎?”
“吃過了。”
“沒有。”
船員們的都很實誠,吃過了就說吃過了,沒吃就說沒吃,這其中大部分都是沒吃的,吃過早飯過來的只有幾個人。
“沒吃早飯的就在甲板上吃,吃過了的就在甲板上養精蓄銳,我們出發。”項陽下令道。
隨著項陽的一聲令下,光著膀子的陳慶生跟陳福生兩兄弟立即鼓起滿身肌肉解下碼頭上固定船只的鐵索。
賀明德率先朝甲板上爬,他要上去放探板下來讓水手們上去。
方友群緊跟在賀明德身后就也要往上爬,周旺立即一把拉住他,“你小子要去干嘛?”
“上去幫忙啊!”方友群理所當然道。
“歇著把你。”陳慶生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放探板就是把板子搭在卸貨橋上便完事了?本事不大,事屬你最多。”
方友群聞言差點鼻子都氣歪,“我上去幫忙還有錯了?”
“沒錯。”已經爬到甲板上的賀明德聽到后往下伸出一只手,“上來吧,正好我需要一個人搭把手。”
方友群聞言立即大喜,連忙跑了上去,握住賀明德的大手時候還不忘記得意地看一眼陳慶生。
“這小子。”陳慶生被方友群的舉動給逗樂了
項陽也跟著笑了起來,其實他們都挺喜歡方友群這個逗比的,人生如棋,馬走日,象走田,士永遠守在將身邊,方友群雖然會犯這樣那樣的錯誤,但......在所有困難與危險面前誰曾看他后退一步?
這是一個很有闖勁也很有激情的年輕人。
很快,探板被賀明德與方友群放下,船員們陸續上船。
在一切準備就緒,確定所有設備無故障后,隨著項陽的一聲令下“出發”漁船發出一聲悠揚的汽笛,巨大的船身向著一邊緩緩傾斜,當船頭對著外邊那片無邊的大海時候便緩緩加速,向著遠海駛去。
這次項陽準備朝著那片盛產比目魚的海域出發,因為這次出海不打算太久,最多天黑前就得回來,所以項陽在經過仔細思考又與賀明德商議后決定沿途拖上幾網,若是漁獲一直都不太理想的話就在回程時候到那片盛產比目魚的海域底下撈上一筆,至少要保證這次出海的油費能夠賺回來。
這也是項陽與別的漁船相比的優勢所在,很多漁民出海時候若是運氣不好,連續很多天都沒有太好的收成便只能夠在淡水與物資耗盡時候空手而歸,連續幾次白漂基本上就要被漁船那昂貴的油費給耗死。
而項陽不同,項陽就算在海面上捕不到魚也能夠到海底進行潛水捕撈,而海底的漁業資源往往要比海面上更為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