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張總您講。”
項陽跟賀明德都看著張啟程。
張啟程先是給賀明德遞了根香煙，然后才道：“也沒啥大事，就是回去后有人問起，你們能不能說這些魚是我釣上來的。”
“呃。”賀明德呃了一聲。
項陽眨眨眼睛。
“行還是不行，給句話。”
“噗。”項陽一下就笑出了聲，“張哥，你這是要我幫你謊報戰功啊。”
“回頭我請你們吃飯。”
“行。”項陽笑著搖搖頭，“回頭我們就說張哥你大發神威，這些魚全是你釣的。”
“這么說太夸張了吧？”張啟程老臉一紅道。
“其實也不夸張。”賀明德笑道：“這些魚本來就全是一個人釣的，換了個人而已。”
張啟程眨巴眨巴眼睛，“你們當李超面的時候也這么說啊。”
項陽跟賀明德都笑，心底暗道這恐怕才是張啟程真正的目的，他恐怕出海之前就是想釣幾條魚回去跟李超炫耀的。
收起釣竿項陽想讓賀明德開船回去。
但張啟程不愿意，他說好不容易出海一趟想要再玩一玩。
項陽稍一猶豫就答應了下來，一方面張啟程現在是項陽的合作方，以及項陽的客戶跟重要銷貨渠道，另一方面張啟程之所以沒跟李超一起回龍城就是因為受到了項陽邀請跟挽留，現在張啟程是客人。
招待客人時謙就客人向來是最基本的禮儀。
至于說麻煩，開條小船到海面上逛逛對項陽而言其實也別有一番體驗，他并不覺得這是件麻煩的事兒。
不過項陽還是提醒了張啟程一句，不能夠玩太久了，原因是那條東星斑被釣上來的時候嘴巴被釣鉤劃爛了，項陽估計那條東星斑活不了太長的時間，而東星斑一旦死了就不好吃了，項陽想今天晚上享用一頓豐盛的清蒸東星斑海鮮大餐。
張啟程自無不允，明言跟項陽說他也只是平常工作忙，難的能夠出一次海，既然出海了就想好好轉轉，哪怕光吹吹海風也行，絕對會在東星斑翻白肚前返航。
項陽聽張啟程這么一說，突然有了主意，“張哥，你有沒有潛過海?”
“潛過水，海可真沒潛過。”張啟程此刻完全跟個好奇寶寶一樣，“海底又是怎樣的一番風景？好玩嗎？”
“有關海底是怎樣一番風景恐怕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項陽笑道：“海洋的面積很大，每處海域海底的風景都不太一樣，有的地方生長著美輪美奐的珊瑚，有的地方有讓我嘆服的像花朵一樣美麗的蠕蟲，還有兇猛的海洋掠食者，張哥你若是真感興趣，我們不如一起潛海下去玩玩？”
張啟程眼睛一亮，“我也能下去嗎？”
“巖龍村大部分村民一個人都能下去，張總你有我跟小陽保護為什么不能下去？不過我們得先回去取潛水器材。”賀明德道。
張啟程聽了心動不已，但還是有一絲顧忌，“我們萬一要是在潛水時候碰到了鯊魚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