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這荷包是什么時候掉下去的。”項陽用力擦了擦第一枚銅板上的綠毛,那枚銅板的正面刻著四個字,最上面那個字讀嘉,中間是一個正方形的孔,下面那個字綠毛太多了,項陽看不清是什么字,不過項陽大概能夠猜得到,應該是一個慶字,至于左右兩邊的那兩個字則是通寶。
銅板的北邊則是兩行數字,方孔上邊的那行數字是1769,下邊那行的數字是1820。
“這荷包應該是嘉慶年間的古人掉到海里去的。”項陽笑著道。
隨后項陽擦了擦第二枚銅板,第二枚銅板上的字跡倒是比較清晰,正面寫著的是乾隆通寶,背面刻的是1736跟1796。
“怪事。”項陽皺了皺眉,他又看了看那個被扯壞的荷包,上邊連一朵花紋都沒有,一看就不是什么富貴家小姐掉的,一個尋常女子的錢包內怎么分別會有兩個不同版本的銅幣?
項陽趕忙看向第三枚銅幣,這下項陽更不懂了,因為第三枚銅幣上正面寫的是太平通寶,背面則是兩朵鬼畫符樣的花紋,根本沒有數字。
既然搞不懂項陽也就不多想了,隨手將那三枚銅板遞給方友群道:“這三枚銅板你幫我拿去洗洗,晾干后幫我找個小盒子裝起來。”
方友群接過那三枚銅板看了看,他道:“船長,這銅板很值錢嗎?我去年過年的時候在壺海鎮上就看到一個擺地攤的,他那地攤上大把的這種銅板,才幾塊錢一枚。”
“我也不知道值不值錢。”項陽說的是實話,他之所以動了收藏的念頭只不過是他單純的比較喜歡這些老物件,不值錢也沒事,他就是自己收著玩玩,值錢也沒用,這玩意到了一個喜歡老物件的人手里是絕對不會賣的。
“行吧。”方友群拿著那三枚銅板一路小跑著朝著一個水缸跑去。
項陽抬頭看了看那虎頭海雕,隨手就將破爛的荷包朝著船底下丟去。
荷包剛丟下去,項陽霍然就抬起頭,他想到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不對。
這兒是哪?
漁船航行到這,即便是要回到最近的一片岸也至少要幾個小時,這還是以現代漁船的發動機來算的,要是以古代船只的航行速度來算,這兒毫無爭議地已經算得上是遠海。
在近海撿到一個荷包不奇怪,可能是哪家小姐海邊散步的時候不小心掉的。
可這里是遠海,哪家的小姐散步會散到遠海來?
而且這荷包并不是空的,里邊還有三枚銅板,絕不可能是有人不要了丟到海里面去的。
那就只剩下兩種可能了。
一種是有人搭船在海上不小心把荷包給掉到了海里。
另一種可能就是這附近有沉船。
想到沉船項陽的瞳孔立即就是一縮。
恐怕任何人在想到古代沉船的第一時間腦海內都是成箱成箱的金銀珠寶,以及各種華美精貴的器皿,古代的沉船,每發現一艘都意味著是發現了一座巨大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