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石魚哪比得上這條，先不說那些是不是養殖的，就說這個頭。”李超雙手比劃了兩下，一臉不屑的樣子。
張啟程笑呵呵道：“你手上那條更大，要吃就吃你的。”
項陽笑道：“個頭能長到這么大的石頭魚確實是不多見，吃了可惜了，這片海域底下的石頭魚還有不少，想吃的話一會我再下去撈幾條上來。”
張啟程本來還在跟李超拌嘴呢，他一聽項陽說這話，立即笑道：“項老板你這是說的什么話？石魚不就是用來吃的么？別管它多大個頭，吃了就吃了，有啥可惜的？”
李超驚道：“老張，你真要吃？”
張啟程哼道：“怎么？賣給別人有人買的東西，我自己不能吃？還是你覺得我這個身份的人不配吃石魚？”
李超打了個哈哈，“我是怕石魚掉了您張總的身價，我尋思你不該是上午藍鰭金槍魚肉，下去魚子醬么？原來石魚也合你的胃口啊？”
“你要覺得掉價兒那你一會別吃。”張啟程哼哼唧唧幾聲，沒好氣道：“項陽，一會你通知廚房，我們中午加道菜，把那條石魚給煮了。”
項陽看向陳慶生。
陳慶生尷尬道：“張總，廚房恐怕弄不了這道菜。”
“不能吧，石魚很好弄的，把毒腺摘了就跟煮普通魚一樣，這么簡單弄不了？”李超詫異道。
項陽解釋道：“我們船上沒請專門的廚師，做飯都是輪著來的，一般的飯菜或者海魚煮下都沒什么問題，但石魚的話，這種魚不光長得有點難看，還有毒性，所以我估計大家應該都不會弄的，嗯，我倒是知道怎么處理毒腺，但煮的話有點懸乎。”
“原來是這樣。”張啟程笑著道：“石頭魚這種魚長得是有點難看，也確實是有毒性，但它肉質鮮嫩，沒有細刺，營養價值很高，所以不可置疑的是一種高級食材，一般一兩斤一條的石頭魚批發價都在兩百塊錢一斤往上，三斤以上的石頭魚都是論條賣的。”
項陽點頭，“這些我都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不會做啊。”
陳慶生也點頭道：“是啊，這魚長這么丑，看著就沒得食欲了，我們又不是專門干廚師的，怎么可能會處理這種魚。”
張啟程得意一笑，“你們不會，我會啊。”
“嚯。”李超嚯了一嗓子，“老張你可以啊。”
“那是。”
張啟程走到一個水缸前，單手握住水缸的邊緣，就把整口水缸翻了過來，里邊一條巨大的玫瑰石魚立即從里邊倒了出來。
項陽眼皮一跳，“確定不需要一副手套？”
石魚又名海蝎子，它身上長的刺能夠輕而易舉地穿透鞋底刺入腳掌，使人很快中毒并處于劇烈的疼痛中直到死亡。
張啟程擺擺手，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將刀刃放在打火機上烤了一下，然后就見他熟練地用小刀一翻，就將那條石魚肚子朝上地整個翻轉了過來。
“啪！”
他抓起水缸上的蓋子就照著石魚的腦袋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