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陽只看到天空兩個小黑點越飛越遠,但同時,這兩個小黑點間的距離也在一點點拉開。
很快,其中一個小黑點就徹底消失在天際,不見了蹤影。
而另一個小黑點則逐漸變大,朝著船只飛來,待飛近了,正是那只虎頭海雕。
“就這?”方有群眨巴下眼睛,“軍艦鳥就這樣逃了?”
“不然呢?”項陽翻了個白眼,“你跟人打架,你打不過人家,你不逃?”
方有群立即干笑不止。
如果說虎頭海雕是個威武的將軍,那軍艦鳥就是一個落魄的紳士。
軍艦鳥有跟禿鷹一樣的習性,它雖然一落地就很難再起飛,但也不是從不到陸地上生活的,它是是食腐也是食肉鳥,經常捕捉小海龜和其他小鳥,有時候也盯著陸地上的一些大型動物死去,然后落地啄食腐尸。
之所以說軍艦鳥是紳士,那是因為軍艦鳥很講衛生,每次軍艦鳥吃完東西,都會降落在海面上清洗一下。
至于為何說軍艦鳥是落魄的紳士。
那是因為軍艦鳥雖然極善飛翔,翅膀很大,但它們的身體較小,腿又短又細。
軍艦鳥不能象鵜鶘,鸕鶿那樣潛入水中捕魚,因為它們細弱的腿很難使它從水面上直接起飛。
因此,軍艦鳥在自己捕食時,只能吃些漂在水面上的水母,軟體動物甲殼類和一些小魚及死魚,很難吃到水下的大魚。
以至于在長期的演化過程中,軍艦鳥變成鳥中海盜,它們只能依靠掠奪食物來彌補自己取食能力的缺陷,這不是落魄是什么?
“虎頭。”項陽朝著盤旋在漁船上空的虎頭海雕招了招手。
“啾——”
虎頭海雕鳴叫一聲,雙翅收起,落在甲板上,唐老鴨一般伸著脖子,搖搖晃晃朝著項陽走來。
項陽伸手在虎頭海雕的腦袋上揉了揉,笑道:“不錯,趕走了海盜鳥,一會我賞你一只燒雞。”
項陽喂養這只虎頭海雕也不知道多少種食物了。
通過一次次的對比,項陽發現,還是燒雞肉最符合這只虎頭海雕的口味。
因此,項陽現在,每次出海前,都會特意在船上準備一些燒雞,一來是偶爾給自己跟船員們換個口味解解饞,二來嘛,就專程是給虎頭海雕準備的。
虎頭海雕聽不懂項陽在說什么,但它聽懂了兩個字,燒雞。
每次項陽說到這個詞的時候,都會給它一種它極為喜歡的食物。
趁著還要一回才收回漁網,項陽讓方有群到廚房內去給這只虎頭海雕做只燒雞出來。
給虎頭海雕的燒雞,不需要專業的大廚烹飪,真的只需要燒一下就行了,這項活計讓方有群去干方有群綽綽有余。
另一邊,陳慶生拿出手機,手機屏幕畫面切換到漁船的聲吶探測系統上,他有些興奮道:“船長,你看,這些紅色的小點,都我們漁網內網住的魚群,這網下去,我們的收獲絕對不少。”
項陽不為所動,他只瞄了手機屏幕一眼,然后就低頭看向海水內,“別高興得太早了,聲吶探測系統探測的有一定的誤差,比方說一條魚在快速移動,探測出來的,就可能不止是一個小點,而是多個小點,聲吶探測系統檢測到有魚,只能夠說明我們沒有空網而已。”
“嗯。”陳慶生點了點頭,臉上笑容依舊不減,“只要沒空網,那就是好事情。“
項陽聞言,也笑了起來。
確實,只要有漁獲,那就是好事。
所有漁民最害怕的,就是空網,一旦要是連續白漂得幾次,基本上就被昂貴的油費給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