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一部分豎琴海豹,跟虎鯨是很好的朋友。
虎鯨是一種十分奇怪的生物,它們在海面上是戰神,敢對包括藍鯨在內一切海洋生物正面發起進攻,也捕食各種海豹。
但虎鯨只攻擊自己領地外路過的海豹。
對自己領地以內的本土海豹,虎鯨是從不攻擊的。
非但不攻擊,有時甚至還會給海豹提供保護,會跟海豹一起在海底下嬉戲。
嗯,簡直就像是人類養了一個寵物一樣。
而這片海域,則恰恰是有鯨魚出沒的海域,能夠在有鯨魚出沒的海域里活得這么悠閑自在,極大的可能性這頭海豹就是這片海域內的本土海豹了。
“算了。”高闖擺擺手,“我們還是接著說威德爾海域吧,你跟我說說你的想法,你是想要去,還是不去。”
“還是高總您做決定吧,不管是去或不去,我都跟您一個意思。”
“哈哈,既然你不抓了,那這只豎琴海豹就是我的了。”
這兩句話,前一句是想要對高闖說的,令一句則是方友群那家伙大聲喊出來的。
“沒有我的命令,船上的任何人都不許下水。”
項陽先是惡狠狠瞪了方友群一眼,并且頗為嚴厲地警告了他一句,然后才扭頭道:“高總,我們還是坐下來說吧,其實不管是去還是不去,我們接下來都已經深入南極海域,需要做大量的準備工作了。”
兩人找了個座位坐下。
高闖又陷入了回憶,“其實我第一次去威德爾海,是一個偶然,當時威德爾海本身并不在我們一開始預計的線路中,只是突然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們立刻去一趟現在的長城站,在忙完那件事情后我們就離威德爾海后,我們就離威德爾海很近了,當時船長就開玩笑說下一站我們去威德爾海吧。”
項陽眨眨眼睛,“然后你們就去威德爾海了?”
“嗯。”高闖點頭道:“那天我們在威德爾海,帶著酒登上了一座巨大的浮冰,然后在冰上喝了很多酒,香檳在南極的陽光下呈現炫目的顏色,甚至還有令人驚訝的鮮紅。”
“我記得那時候南極正在夏季,太陽凌晨才會消失在海面,然后很快又會升起,盡管日照是如此的充足,可我們還是很冷,因為威德爾海是世界的寒極地,那里的海冰都有千年萬年的歷史,理論上永遠也不會融化。”
“在那時候,企鵝還不是什么保護動物,當時,我們一群年輕小伙們在威德爾海比賽宰殺企鵝。”
“我那時候年輕,好勝心也強,加上我年紀輕輕就坐上了船上的二副,再加上那時候我國的水手地位低,船上有很多人都不服我,所以只要是我能抓住的企鵝我一個都沒放過,到夜幕降臨時,我一共殺死了三只阿德利企鵝,兩只王企鵝,以及十多只帝企鵝。”
項陽眨眨眼睛。
阿德利企鵝是一種個頭很小且肉也不多的南極禽類,可雖然阿德利企鵝身上的油也少,但卻一點也不好獵殺,這是所有企鵝中最好斗的企鵝之一,它們往往一只就能驅趕一群剛剛成年的帝企鵝離開浮冰。
要殺死三只阿德利企鵝,那難度還是極大的。
至于十多只帝企鵝,項陽倒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在人類的屠刀面前,帝企鵝就只不過是體型稍微大一點的雞鴨鵝,基本上只要是個成年男子就能夠將其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