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宇仔細回憶了一下,還是不記得,估計是沒有聽見負責人說這話,擺擺手戲謔道:“你們倆搭個帳篷都多花了三百塊錢我多撈兩個籠子怎么了。”
“那,少年加油!”度芊對他比了個手勢,遂跟他一起笑開了。
這會兒風雖然變小了一些,太陽卻也變小了,月默不時伸手過去探度芊手上的溫度。
她一直把手縮在袖子里,溫度不低。
月默做了很多次這個動作以后,度芊終于忍不住了。
她轉臉探頭過去,瞇著眼睛看他,聲音小小的,生怕別人聽見一樣,輕聲道:“你要是想拉你就干脆一點,你這么來來回回的,不知道的以為咱倆鬧矛盾了,到時候網上會亂傳的。”
月默挑了眉頭,低聲問她:“冷不冷?”
度芊以為是他在轉移話題,于是恨鐵不成鋼地繼續道:“你想牽手就牽著,我不怪你這一次行了吧,到時候傳出來什么奇奇怪怪的謠言,咱倆就都吃不了兜著走。”
月默忍不住抬起嘴角,墨色的眸子里蘊含著笑意,對上度芊清澈的瞳仁,笑道:“那我想親你怎么辦?”
度芊:“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傳咱倆是好兄弟我都沒關系。”
月默收起嘴角的弧度,更多的卻是爬上了眼底,抬手輕輕地牽住她。
度芊這會兒可不會再慣著他了,她只伸了兩根手指出來,勾住了月默的掌心。
度盛的電話再一次打來,不過不是打給度芊的,而是她身邊的月默。
月默接起電話。
“喂。”
“月默。”度盛的聲音有點低,周圍一片寂靜,似乎連茄子都不在身邊,“上次那件事查出來一點眉目了,那個女人離開以后就不見了蹤影,很有可能到了國內來了,警方還有沒擬定人選,但是你們要萬事小心,目前在境內相對來說還是安全的……你周圍……知道……幾個——”
度盛的聲音突然卡頓起來,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只能模糊辨認的詞以后,信號突然斷了。
月默擰緊眉頭,看著手機信號標識處上的叉叉,眸底閃過難以言喻的復雜。
度芊雖然在邊上沒聽清,但是最后那一句話她還是聽見了,不由得一頭霧水,“什么情況啊……我哥他把你電話掛了?”
月默搖搖頭,目光有些冷然地看向那個漁夫,正要開口,就聽見身邊的攝影師喊了一聲:“什么情況啊,直播怎么播不出去了,信號呢!”
他拿出對講機,其他幾艘船上也有同樣的事情發生。
“可能是因為天氣不好吧。”月默淡聲說完收回目光,把度芊往懷里拉了一下,對邊上的尚宇說道:“先別撈了,要變天了。”
尚宇聽得不明就里,抬頭看向他。
度芊對著他皺著眉頭,眼神示意著他。
好在尚宇也不是什么蠢貨,明白了兩個人的意圖以后,收了手笑道:“不撈了不撈了!類似小爺了!”
老漁夫回過頭,望望天,皺眉道:“天氣還不錯啊,應該不會變天,待會兒云被吹跑了,太陽會出來的。”
“不行了老人家,我腰不好,有傷。”尚宇笑著說道。
老漁夫也笑著表示理解,“你們年輕人啊,還是要多愛惜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