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源連連點頭,小心翼翼地指了指病房門口,“我現在可以進去看度芊給她賠罪了嗎?”
“果籃放我這里吧,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還是不要去打擾她。”翟菲說,“月教授還沒醒過來。”
“我聽說了,月教授傷得很嚴重對吧?”馮源問。
翟菲點頭,“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是墜海了。”
其余的,警方也不會透露太多。
馮源留下果籃,跟翟菲說了兩句話,就離開了。
網上的風暴愈演愈烈,病房里兩個人還在依存。
現在網上甚至有傳言說度芊和月默沒了,黑子就在下面蹦跶,氣得翟菲直接開大號開始懟的。
節目組率先發了道歉聲明,緊接著,度芊的工作室也發布了度芊和月默關于節目組遇險的聲明和告黑的律師函。
度芊生理上沒有很重的傷,只是整個人變得郁郁寡歡,翟菲都怕碰碎了。
半個月過去了,月默還是沒有醒過來,盛宇的女總裁也過來看她,她就是上次度芊懟過一個當小三的女明星,就是這個女總裁老公的小三。
這個女強人都是嘆氣走的。
又是一天下午,度芊趴在月默床邊,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就這么看著他。
原因推門進來,手上拿著病例,抬眸看了眼度芊,輕咳一聲道:“月默家屬對吧,昨天的檢查數據出來了,各項數據已經恢復正常,不用擔心,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度芊吸了吸鼻子,紅彤彤的眼睛回頭看著他:“真的么?”
原因點頭。
門外突然傳來小孩的聲音,年輕的醫生皺了眉頭,“有什么事情可以過來問我,我的辦公室在走廊盡頭。”
他說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走廊上,一個小男孩撲在他的腿上,“爸爸!”
男人俯身將他抱起來,柔聲問:“媽媽呢?”
“媽媽帶著妹妹一起,幫我們買早餐去了。”小孩兒頓了頓,眼珠子轉了一圈,這才想起來媽媽的囑托繼續說道,“是家里停電了,不是因為媽媽想偷懶。”
原醫生點點頭,心道:這肯定是他老婆教的。
夜色漸沉。
度芊答應了翟菲十點半就要回去睡覺,她一向言而有信,每天晚上到點就會回去。
大半個月過去,天氣已經越來越冷了,窗外入眼的樹木都光禿禿的,冬日的寂寥隨著一棵樹最后一片葉子落下,慢慢地浸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度芊坐在椅子上,半個身子趴在他的病床上,時間恍恍惚惚地過去,一眨眼就是十點鐘了。
翟菲發來短信提醒度芊該睡覺了。
度芊盯著短信看了一會兒,把手機放進了口袋里。
大半個月過去,月默已經不帶呼吸機了,身上只輸著液。
每次換針的時候,度芊在邊上看得都心驚,雖然有留針,但因為用藥不同,還是需要換的。
他手背上已經有了不少針孔,度芊趴下來,伸手將手指放進他的手心里,拇指摩挲著他手背上的針孔。
“什么時候醒啊……”度芊輕聲呢喃,自說自話間又紅了眼眶,“你再不醒,我又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