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劫運道!”
報信的內侍小聲開口,“據藏身密室的女衛報告,是劫運道的兩人。身高不足五尺,一人用刀,一人用鞭。”
“大長公主殿下是被用鞭那人吊死在房梁上的!”
“無用的賤婢!”
永平帝掀翻了面前的桌案,“姑姑既然去了地下,身邊肯定少不得人侍候,讓定國公府的賤婢都給姑姑陪葬吧!”
“那,定國公,和定國公世子呢?”
內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永平帝則目光兇厲地望向內侍,“朕的話,你聽不懂嗎?”
“圣上息怒!”
內侍嚇得立刻匍匐在地。
“太后娘娘駕到!”
不曾永平帝說什么,外面傳來了內侍的通告聲。
永平帝只能壓下心頭的怒火,厲喝一聲:“滾出去!”
這內侍聽了永平帝的話,還真的就滾著向外去了。
乍見如此一幕,原本是火冒三丈,恨不能讓人砍了這內侍的永平帝,卻是忽然笑了。
弄了半天,這是個憨貨。
雖然依舊不爽這內侍的愚蠢,但永平帝的殺心卻是淡了去。
不多時,太后進了乾天殿。
“兒臣見過母后!”
永平帝走向龍椅,在乾天殿的門口迎到了太后。
“皇兒,你姑姑的事情,可是真的?”
太后一臉急切地望著永平帝。
“回母后,是,姑母的確是遇害了,是劫運道的余孽的報復!”
“母后放心,兒臣一定會為姑母報仇的!”
“不,不要!”
聞聽永平帝的話,太后急聲開口。
“為什么啊?”
永平帝愣住了,呆呆地望著太后。
“皇兒,劫運道能殺大長公主,便能殺你!”
“不要再招惹劫運道了!”
“母后在說什么?”永平帝沉下臉來,“父皇臨去前,特意叮囑過兒臣,一定要善待姑母。姑母身系我大唐國運,如今姑母遇害,朕不為姑母報仇,九泉之下,如何去見父皇?”
“藍公公,你能先離開一下嗎?”
太后沒有直接回答永平帝的問題,而是望向一直守在旁邊的藍公公。
藍公公微微一禮,道:“奴婢受先皇遺詔,忽悠圣上。除非奴婢身死,否則不會離開圣上一步。”
“太后娘娘有什么要說的,盡管說,您可以將奴婢當成木頭人,看不見、聽不見,不能言!”
“這……”
太后望向藍公公,最終只能妥協。
不過,她還是想出了折中之法。
藍公公依舊守在乾天殿內,但她卻是將自己要說的話,寫在了紙上。
如此,便可避開藍公公的耳目。
永平帝看著太后寫下的一段話,整個人都傻了,一屁股坐在了龍椅上。
“皇兒,你,現在明白了嗎?”
明白了嗎?
耳中回響著太后的言語,永平帝卻是仿佛傻了一樣。
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